营内一片忙碌。
两日后。
准备拔营回都时,一名士兵来报:“启禀王爷,秦少将军离开了。”
“你说什么?”
座中,拓跋墨猛地跳了起来,两条胳膊还缠着布条,这一动作、疼得他龇牙咧嘴,
“秦叔叔走了?已经走了?”
士兵单膝跪地,“是,两日前,就已经走了。”
“什么?!”拓跋墨几乎破音,
“两日前的事,怎么现在才报?”
士兵道:“是秦少将军说押后再报,他说战事已经结束,王爷事务缠身,为了给王爷减轻负担,不必搅扰。”
拓跋墨的脸色陡然沉了下去,看向主位上的父王大人。
彼时,殷王的神色也有几分沉冽,一双墨眸如古潭般幽静,看不出喜怒哀乐、波澜起伏。
握着扶手的掌心捏紧了些,片刻,又不动声色的松开,
“既然战事已经结束,那便随他去。”
拓跋墨:“?”
父王,您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那可是秦叔叔啊!
不是别人!
“父王,您跟秦叔叔吵架了?”
殷王剑眉一拢:“说的什么话?”
秦少将军已经有心上人了,几番迫不及待回大楚,自然是挂念心上人,与他何干?
不过,这秦少将军才几岁,竟然就有心上人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偏要学拓跋明月搞什么儿女情长。
没出息。
他眼角冷冷的,没有再说多话,拂袖便出去了,可走了几步,脑中隐约刺痛。
有什么画面飞速闪过,难以捕捉。
一闪即逝。
他眉头捏得比川字还要紧,紧紧地抿着薄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
半晌后,吩咐道:
“既然打了胜仗,怎么能不一同庆祝,请秦少将军回来参加庆功宴。”
士兵:?
王爷变得真快。
不敢质疑,马上差人去追回秦少将军。
拓跋墨腮帮一股,看着父王走出去的背影,心底暗暗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