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苦着一张脸,淡淡道:“当然是教书了。”
“教书?”
“这事儿吧说来话长,总之,你家王妃这几天要到太学里当几天的教书先生。”
“那您岂不是太学里最年轻的女先生?而我,就是女先生身边的小丫鬟?”含冬愈想愈兴奋。
桑榆瞥了她一眼,无奈的笑了笑:“差不多是这么个理儿吧。”
“王妃,奴婢怎么瞧着您一点都不高兴啊?教书多好啊,奴婢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像宋监丞那样教书育人呢。”
“也不是不高兴吧。”桑榆抓抓头,略微苦恼的开口:“只是本王妃突然想到一个特别严肃的问题,这几日我都不能睡懒觉了。”
国学这门课正好排在早上,这也就意味儿着她这几天要早起。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桑榆就被含冬那个小炮仗叫起床了。
她今日换上了一套浅青色的长裙,上面绣着点点碎花,外面套着一件素色的罩衫,腰间系着一条素净的腰带,将女子的身形完美的勾勒出来,腰侧挂着那块宋监丞送的玉佩。
头上简单挽了个发髻,用白玉簪子固定,耳垂上戴着一对翡翠耳环,长长的流苏自耳垂垂下来,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仙气凛然。
“王妃,用早膳了。”
这时,含冬端着早饭进来了。
吃过早饭,桑榆带着含冬出门了。
“王妃,这路程有些许远,要不明日奴婢给您备辆马车?”看着前面长长的甬道,含冬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平日里走路走惯了倒不觉得有什么,可王妃就不一样了,她家王妃哪里走过这么远的路?
“不用,本王妃平日在府里待惯了,多走点路锻炼锻炼也是好的。再说了,早上的空气这么好,坐在马车里哪里能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桑榆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脚步走得欢快。
“奴婢只是怕您走不习惯。”含冬快步跟上,嘴里担忧的碎碎念。
“放心吧,本王妃走得。”以前大学万人徒步的时候都走得,这么点路算什么。
主仆二人边走边说,身旁时不时跑过几个打闹的学子,他们背着箱笼,有说有笑的往太学的方向走。
桑榆忍不住感慨,年轻真好啊!想当年她也是这么勾肩搭背的跟小伙伴们去上课的,仿佛就在昨日,可清醒过来恍然发现已是隔世。
嗐,岁月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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