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生了歹心换了我们,我全家都不会死,我会过得清贫,但我却拥有最疼爱我的父母跟兄长。
李雯希生长在侯府,或许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这一切的一切,只怪那个风雨夜,做出的荒唐决定。
我当然没错,或许李雯希也没错,因为你才是这万象之因,这祸害的源头啊。”
楚明君忽然笑了,她一把掐住邹氏的脸,一字一句道:“但有一点你说的没错,你的确是死有余辜。”
她的话像是一把刀,重重的刺进邹氏的心,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承认,可我的错不该连累我的孩子,明远,他是无辜的啊!”
楚明君看着她,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过可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你真的太单纯了,你凭什么觉得你那个蠢儿子有资格成为一个质子。
你们母子,卑贱如蝼蚁,又有谁会在意。”
如果之前的话算是重击,那么这句就等同于直接要了邹氏的命。
她呆愣住了,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不!”
邹氏就这样死了,眼睛到死都没有闭上。
侍卫闻声而来,骂了一声。
邹氏原本是要被烧死的,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仪式,当然也是这里百姓们最爱观看的仪式,在圣台上被烧死意味着她的灵魂能获得解放。
但圣台不解放已经死掉的灵魂,总是被拖了下去,她的归宿也只有那荒芜之地的秃鹫腹中。
长廊处,楚明君站在那里,心情却格外的平静。
虽然邹氏算是死在她的手里,但也不见得有多少喜悦。
若不是被逼无奈,谁又想成为刽子手呢。
“啧啧,我的线人被你气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醉的“不省人事”的颜公子出现在她的身后。
楚明君冷哼一声,淡定无比道:“你的线人,不该是我吗。”
直到今日她才想明白,邹氏从来不是棋子。
她才是。
那个为求生存,竭力想要逃出去的女子。
肇国不乱,她永远回不了家。
颜公子从来不是只要盛国大乱,他要的,是这天下。
颜公子一笑,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那个蠢女人,永远听信于人。
不过,我喜欢你骗她儿子已经死了这件事,小丫头,杀人诛心这一招的确是恨。”
楚明君看着他,嘲讽道:“现在没事又不代表接下来不会死,这哪里算谎言。”
颜公子一愣,学着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