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坐着那辆水车出宫,在宫外等着她的,又不知道是什么刀光剑影?
她跟司徒飞虹要那块金牌,不过就是用生命博一次自由的机会。只可惜,眼见成功在际,她却落在司徒礼手中。
司徒礼盯着她许久,收敛嘴角笑意。这位风流公子不笑时,俊雅的面孔变得深沉。
“宸妃娘娘,实不相瞒。前两日舍妹特地找我,问了很多关于你的事。当时我已觉得奇怪,今早,我见宫中加强守备,才知道你失踪的事。”
更加奇怪的事,除了乔楚失踪,其余的事所有人都讳忌莫深。特别是永寿宫,他特地去了趟永寿宫,结果却被羽林军拦住。
他们说,无诏不得入永寿宫。
司徒礼稍加一想,便知道司徒飞虹出事了。
“你既已逃出了宫,必然是要出城找你爹。从南门出去,是到荒山最近的路。所以我料想,你必定是在南门处徘徊,等着出城的机会。”
他猜得太准了。
乔楚知道,这个人与赵春芳一样不好对付。
“如今,你想怎样?”
司徒礼手一动,折扇如同活物般收回他手,动作潇洒利落。
“宸妃娘娘,您不必担心。这事是舍妹惹下的祸,作为兄长,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你要将我送回宫?”
难道,她真的就逃不出那座皇城了吗?
那双眸中水光盈盈,像会说话,在哀求着他。
司徒礼感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拂过,连他不自觉也放轻声音:“你不想回去吗?”
乔楚摇头,勾起自嘲的笑:“回去,在感恩寺终老一生吗?”
而且,她还要当赵春芳的娼妓。
目眶涌现酸涩,乔楚垂下眸,不想让对方瞧见自己的脆弱:“别人或许不知,你应该知道,我跟赵春芳之间的关系。”
全天下,约莫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敢直呼天子名讳。
可偏偏,也只有她有这个资格。
诚如她所言,别人或许不知,可他从头到尾都清楚,乔楚由一开始,便是皇权路上的一颗棋子。
美人计,没有她,那出美人计便唱不成了。
“司徒大人。”忽然间,乔楚站起身,然而跪在司徒礼面前,“我求求你,你帮帮我吧!”
司徒礼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连忙扶起她。
乔楚紧紧攀住他的手,眼底蓄满泪,哽咽着声:“我不想回宫里,你知道的,我不想伺候皇上,求求你,你当做没看见我,让我走吧。此生此世,我都会永远感激你的!”
“这……”
司徒礼语噎。面对这样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孔,他实在说不出任何话来。
乔楚的泪,仿佛落在他心底,叫他的心也跟着疼起来。
“赵春芳他根本视我为玩物,他是皇帝,他富有天下,可以拥有数不尽的女人。可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只想要找到我爹,你帮帮我吧……”
应该要将她交给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