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勖额头迸出斗大的汗,“我……来请病假,想回老家休养。”
天鸟过双眸溜呀溜的瞧着他包扎的腿,咯咯笑的伸出纤纤玉指戳向他的胸膛,“是伤假吧。”
“是是是。”明明知道天鸟过是个大男人,面对眼前一大片暴露而出的肌肤,胥勖还是口干舌燥。
再被他挑逗下去,就算不喷鼻血,也会因为心跳失速暴毙。
对于天鸟过的放浪形骸,天青鳞并没有多表示什么,冷哼一声转头要走。
至于一进大厅就忙着吃点心的栀儿,他已经交代过胥勖,这里没他的事了。
天青鳞的冷哼比雷劈还可怕,胥勖马上知道自己的行径遭到唾弃,他要怎么力挽狂澜,才能保住饭碗并要回爷的信任?
侧身躲掉天鸟过魔女般的手,他乖乖站好。
请假爷没有允许,他哪敢擅自行动。
“大哥,别急着走嘛,小妹我又不是长得丑怪,你干么每次一见到我就逃?再说,你随便把人家一个小姑娘扔在这,不怕我把她吃了?”天鸟过端起已经凉透的茶喝着。
说了一堆话,好渴喔。
“吃了,记得把骨头吐出来,别噎着了。”他就知道这时不该留在家。
瞥了栀儿的方向一眼,这才发现吃完点心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迫在天马过的后头,直愣愣的瞧着他身上的服饰,两只小手还在自个裙摆上擦了老半天才敢摸上去。
要是平常,天青鳞绝对不会做出这么莽撞的动作,但是看见栀儿小可怜的行为,一副傻呆呆的不知道鸟过存心逗着她玩,故意到处走动,不由得肚子火窜升上来,一个箭步就要遏止她的愚蠢。
“呵呵,她真好玩,我来把她当小狗养好了。”走到哪跟到哪,好好玩喔。
不知死活的人很得意的玩着火。
浑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的栀儿忘形的撩起天鸟过的裙摆,蹲下来细究。
从指头传透过来的感觉,这绮罗纤缕见肌肤。嗯,是细致的宝相花锦裁制,纱衣袖子上的那团花用的是打籽跟纳纱,不会错,长裙、上衣都是标准的苏绣。
天鸟过眼光一闪,仍旧笑容可掬,他还想继续走动,却遭天青鳞寒潭似的眼一瞪,瞬间被定身。
“这是齐针,缝合处是抢针,妙啊,这团山茶是这样绣出来的,不过要是能加上叶子,红花绿叶,会更添风采。”始终拉着裙摆的栀儿细细研究,没什么肉的脸蛋漾着兴奋的红晕。
天鸟过用眼角余光沔着天青鳞,感到兴味十足。好吧,不动就不动,反正当脚酸了歇会儿也好。
从小到大大哥没凶过他,更别说白眼了,还是娘经验丰富,她说男人有了心仪的异性就会显现人性,其实,他记忆里的大哥并不是这样的,是自从小时一次离家两天回来后,整个性子才变的。
真要说感情,他还跟其他两个哥哥亲近些呢。
“胥勖。”天青鳞用力吸了一口气,平复心里扬起的波涛。
“爷。”拄着拐杖的苦命人飞到他跟前。
“去帐房支领十两纹银,然后送她出去!”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怎么会花掉他大把时间?肯定是昨夜没睡好的关系。
他把自己异于以往的行为,完全归咎没有按照平常时间上床睡觉。
今天,他一定要排除万难,准时合眼。
“是,爷。”就算是刚认的妹子,胥勖也不敢再为她说情。
对不起了妹子,他也在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我不要钱,你昨夜答应要给我工作的。”不得了了,他们准备把她打发掉呢!放掉研究苏绣的大好机会,栀儿勇敢地站起来捍卫自己的权益。
万事都比不上找工作重要。
“哼,你倒不如说我昨晚答应娶你为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