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倒是给妾身做主,妾身绝无此意!”香妃转头看向诺然璟,娇滴滴地喊冤。就算是想,也绝不会在此时表明,掌管后宫一切用,即是皇后之位,这后宫女谁不想要?
“哦?爱妃想要朕如何做主呢?”
诺然璟注视着唯歌的目光转到香妃的脸上,温润如玉的脸颊上带着淡淡地宠溺,细看之下,那宠溺中又带了一丝寒意,无眼识之人只看得见皇上在笑,并无其他,譬如,香妃。
香妃心下一喜,顿时觉得皇上喜欢她比喜欢这长公主多得多,但是这做主之事就算了吧?毕竟是皇上的亲弟弟,她再傻也犯不得和逍王做对!
“做主之事便罢了吧,还妾身清明便好!”香妃微微屈身,余光瞥见冷着脸的唯歌,心下笑得更加灿烂!
端着茶杯的后笑了笑,这后宫中争宠是常事,她不也是一争着坐上这位置的吗?所以,她一向是争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和皇上的亲妹妹争宠,和她的宝贝公主争宠,她就不得不冷眼旁观了!
放下茶杯,一边把玩着手中的上等琉璃珠一边笑道:“香妃,你这一会让皇上为你做主,一会又不需要,你这是把皇上的颜面置于何地?”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香妃更是吓得跪在地上,花容失色,这可是戏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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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唯歌嬉笑着应了一声,看着现在自己不算高的身,微微幼小的手掌,心中叹息,这身还真是不方便!
曲终,人散。大殿的气氛上涨几分,不少妃和大臣开始窃窃私语,嘴角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唯歌呼出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想了,这或许真的只是一顿晚宴而已。
“皇上,今日既然是为圣歌公主压惊,妾身想敬长公主一杯酒水,不知可否?”突兀地,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中,循声望去,正是现下正得宠的香妃娘娘。
诺然璟举着酒杯的手一愣,其自然地瞥了一眼唯歌,笑容依旧和煦如春风:“准!”
唯歌急忙看向诺然瑟,这么大费周章地要敬酒,她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这仅仅是隔桌敬酒,可是对面那位喊着要敬酒的是哪尊,她都不知道!
诺然瑟头一扬,故意不去看唯歌的求救眼神,皇兄不告诉他唯歌失忆的事,那他如果现在告诉唯歌香妃的身份,岂不是明晃晃的告诉皇兄,他已经知道这事了吗?既然皇兄以为唯歌失忆,又安排络雨在旁,他也无需担心。
果然,在香妃迈步款款而来之时,络雨倾身上前为唯歌斟酒,在她耳旁擦过之际淡淡地一声:“新入宫的香妃娘娘,无嗣,您以前没有接触过。”
唯歌一怔,诺然瑟也知道她身边有络雨监视吗?仔细一想,他肯定不知,他一直都很信任诺然璟,怕是以为络雨是来帮她的吧?
香妃举着酒杯,笑意盈盈,水波潋滟的眸一直注视着唯歌,刚来宫里管事的嬷嬷就对她说,这华璃宫的圣歌长公主和逍王是惹不得的,现在她深得圣宠,她倒要看看,是谁厉害分。
香妃已然来到唯歌面前,按理节,唯歌本该起身应酒,唯歌刚准备站起,不想自己的裙摆被诺然瑟的双腿压着……
唯歌微微低头拽着,自己的裙摆什么时候到他的腿下了?而且那双腿似乎根本就是故意压着的!
唯歌这样微低着头拽裙摆,看在众人的眼里却成了另一副模样,只觉得是圣歌公主不屑香妃的敬酒,故意给香妃难看。
不过,众人俨然习惯,在这北琉国,圣歌长公主给几个人好脸色看过?
约莫片刻,唯歌无奈,只得举起矮桌上的酒杯,讪讪一笑:“让娘娘久等了,本宫先干为敬!”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圣歌公主这是在说抱歉吗?
诺然瑟蓦地收回双腿,他是故意不让唯歌站起身的,因为没有必要!但现在她说出这话,他似乎有些明白皇兄设宴的初衷了,他想让她以自己现在的习性生活在这宫中,遵照以前,只会让她得很累!
香妃一愣,不是说嚣张无礼吗?现在看来,也不尽然,难道是因为她得宠的原因?
这样一想,香妃的气势不由高涨几分,待唯歌饮完酒,娇笑一声:“长公主好酒量!”说完端起自己分毫未饮的酒就要送到嘴边,谁知她猛地手一抖,酒水尽洒在唯歌桌上那碟南瓜松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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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诺然瑟不以为意,余光瞥见曦妃从偏处入座,立刻举起杯酒,声音洪亮:“皇兄……”
这一声,直叫得曦妃心中打颤!这一声,让那些偷瞄唯歌的人光明正大地向她看去!这一声,让唯歌知道,这场鸿门宴开始了!
“我敬皇兄,皇兄你日理万机管理北国大小事物,还要抽空来应对这些后宫琐事,一个人既做了皇帝的事,也做了皇后的事,真可谓不辞辛苦!”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这逍王说话真的是不怕死,什么叫既做了皇帝的事,也做了皇后的事?这种有辱圣上颜面之事也敢拿上台面上说?
皇上倒是不以为意,端起手中的酒杯,温润的笑容透着一丝魅惑:“七弟要是少给朕惹些是非,朕想朕倒是会轻松很多!”
一口酒入腹,身边的宫女立即上前满上,诺然璟再端起酒杯:“众爱卿、爱妃,今日宴会为给圣歌公主压惊,都不必拘泥,有才华者施才,有趣事者说来让众人听闻听闻,大家随意!朕就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