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怡德郡主从来都不适合京城的城墙,怡德郡主喜欢的人在虞朝的京城,所以怡德郡主心甘情愿留在那边。”
顿曼说道,“大单于,女人那是比战争还要难理解的东西,虞朝的女人更难懂。”
“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巴雅尔呢?”
图邪问道,“我真的好想她。”
顿曼笑着拍了拍图邪的肩膀:“要不你把她抢回草原吧,不在乎她愿不愿意,也不用在意她有没有喜欢的人。把她抢回草原来,拴在自己的身边。”
图邪下意识地就摇头了:“不可以,那样子巴雅尔肯定会恨我的。”
“大单于,我说话直白你别不爱听,但是怡德郡主的眼睛里没有你,就像大阏氏的眼睛里从来没有草原。以前有老人说女人只要生了孩子,心就会被绑住,但是或许姓步的女人不一样,她们不爱就是不爱,哪怕是有了孩子,她也是要走的。”
顿曼说道。图邪深吸了一口气:“阿孃就要回虞朝去了,以后草原上就只剩下我了······”顿曼又一次拍了拍图邪的肩膀:“苍狼是要习惯孤独的。”
顿曼站起身离开了,留下图邪一个人独自坐在草地上。望着南方的方向,图邪喃喃地道:“巴雅尔,我很想念你,你会不会也在想念我呢?”
遗憾的是,步微根本没有工夫,也没有心思去思念图邪。虞或总算是把那个匣子给步微送了过来,只不过虞或没有露面,步微一觉醒来就发现身边多了个匣子。也是在虞或送来匣子的那一天,林七娘给步微带来了坏消息。“郡主,工部侍郎自尽了。”
步微不解:“工部侍郎自尽?为什么?”
“据说是畏罪自杀,北镇抚司前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了工部侍郎认罪的遗书和犯罪的证据。”
林七娘说道,然后不需要步微问就继续说了下去,“当年是工部侍郎嫉妒世子殿下年少有为,模仿相王的笔迹书信给世子殿下让世子殿下谋反,逼死了世子殿下。至于信武侯之事,也是工部侍郎记恨重金收买信武侯的副将,杀害了信武侯。”
“怎么可能?!”
步微一拍桌案站了起来,“绝对不会是他!一个工部侍郎怎么就敢谋害相王的两个儿子,这只是个替罪羊!”
“工部侍郎确实是相王的老部下。”
林七娘说道,“工部侍郎将行刺郡主的事情也揽下来了,北镇抚司已经宣布相王无罪,相王府······解禁了。”
“所以说······”步微深吸了一口气,“坐了这么多的事情,相王爷一点事都没有。我的所有都白费了是吗?”
林七娘没有说话,按目前的情况而言,确实是如此。“不能这么轻易地过去,这一回要是就这么算了,那么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了。”
步微咬了咬唇,“我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林七娘问道:“那郡主下一步想要如何?”
步微的眼里有些迷茫,沉默了片刻之后,步微才缓缓地吐出一句:“七娘,你帮我去请几个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