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下,他的身影像鹤一样,渡过寒潭,未激起任何波澜。
赵常乐在他怀里,偏头看他侧脸。看他侧脸明明清润,却有又刀削一般的锋利,仿佛抚摸过去,就会割破手掌。
她看着他,觉得内心剧烈跳动,有某种情愫要跃出来。
一个名字突破重重限制,从她嘴里突兀的吐出来。
&ldo;杨错?&rdo;
杨错抱着赵常乐的身形一滞,险些在空中跌下江水去,连忙提气,终于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岸上。
赵常乐双脚刚踏上实地,还觉得身体有些轻飘飘的,这时脸颊却被人抬起,然后唇便被吻上。
炽热的,强硬的,狂喜的一个吻。
撬开她的唇,侵入她的口,唾液交换。
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着她的腰,身躯相贴。
难分难舍,气息粗哑。
他放开她,唇边有口涎拉成的细丝,靡乱,可他神情却是全然单纯的喜悦与爱慕。
&ldo;你记得我!&rdo;
以为她失忆了,但是还记得他。
万千喜悦都无法描述,杨错低头还要吻过来,赵常乐却连忙偏头避开。
她心情羞恼万分,扬臂就要扇这登徒子一巴掌,却被杨错伸手架住。
她夫君还没吻过她,凭什么被一个陌生人亲吻!
更奇怪的是,为何吻上的那一瞬间,她的内心竟没有抗拒。
明明她夫君拥她在怀的时候,她心里都强忍抵触。
赵常乐眼神警惕,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咬牙问,
&ldo;你叫杨错?你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立刻告诉我,不然一会儿我夫君发现我不见了,定会追来,将你碎尸万段!&rdo;
狂喜退下,唇上柔软仿佛仍在,但面前人什么都不记得了。
杨错抿唇,知道自己刚才唐突了。
她失忆了,他是一个陌生人,被陌生人强吻,是个姑娘家就会生气。
杨错抬起她的手,落在自己脸颊上,&ldo;你要是生气,扇我便是。&rdo;
赵常乐自然不客气,扬臂就要扇过去,可手就要擦到他脸庞,却看他只是深深的看着她,避都不避,忙将手收回。
&ldo;不想扇,怕手疼!&rdo;
她恨恨。
方才的吻,就当是被狗啃了。
赵常乐又抬手,狠狠擦了擦嘴。
月光下,杨错看着她,眸中似有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