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常乐一眨不眨的看着杨错,脑中拼命回想,却一无所获。
头早已痛的受不了。
她痛苦的呻-吟一声,抱住了头,只觉得两端的太阳穴被粗-长的针一寸寸扎入。
&ldo;头……好疼……&rdo;
杨错一惊,忙抱住赵常乐,&ldo;怎么了?怎么忽然头疼?&rdo;
他连忙叫屋外丫鬟,&ldo;快叫大夫来!&rdo;
赵常乐跌在他怀里,脸挨着他的衣襟。
他惯穿旧衣,且衣服上没有任何绣纹,所以触上去的时候只觉得非常柔软,有一种被完全包容的温柔。
是与公子息冰冷的怀抱截然不同的感受。
而她,好像非常习惯于这种感受。
在杨错怀里,赵常乐慢慢缓了过来,低声道,&ldo;我……没事。&rdo;
她推开杨错的怀,往床后躲了躲,心里有些尴尬。
她可是有夫君的人啊,而且她的夫君对她多么深情。
她怎么能跌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且觉得留恋呢。
赵常乐低声解释,&ldo;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不用叫大夫。&rdo;
杨错皱眉,&ldo;怎么忽然头疼?&rdo;
赵常乐道,&ldo;也不是忽然发作。只要我试图回想过去的事情,就会开始头疼。&rdo;
她揉了揉额头,扯出一个苦笑,
&ldo;好像老天都不让我恢复记忆似的。真是的,这辈子做了什么孽,怎么会沦落到失忆的地步。&rdo;
自言自语完毕,抬眼,却看到杨错眼中隐含怒意。
他眼眸颜色浅,所以生气的时候,就显得非常冷厉,与他温润的外表一点都不搭。
赵常乐被他含怒却隐忍不发的样子吓到了,略带不满道,&ldo;喂,你干嘛那样看着我,我又不是自己故意要失忆的。&rdo;
杨错深深看了她一眼,将怒意藏起,眼中情愫翻涌万千,最终却只是抿了抿唇,道,&ldo;我知道。&rdo;
失忆之后,最痛苦的人是你。
头痛过去之后,赵常乐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右脚已经被缠上了绷带。
明明只是脚心小小一道伤口,绷带却缠得仔细绵密,足见包扎之人多么呵护。
屋里只有杨错一个人,赵常乐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眯着眼,盯着杨错。
&ldo;你帮我包扎的?&rdo;
她就知道,这个登徒子!
杨错也看了看她的脚,又看了看她即将发火的脸,然后一张脸端方正直,道,&ldo;不是我。&rdo;
是也不能承认。
表情正直,毫无杂念,仿佛可以立刻开口背一段《礼记》。
赵常乐盯着杨错,冷哼一声,不屑于和他争一时口舌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