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见过好几次的急救箱里拿出工具,放在我脸旁,开始为我处理小指的伤口。
冰凉的消毒液让我微微一颤,手腕一动,手铐就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看来他没有要帮我解开手铐的意思。
我随口编了个借口:“肩膀快要脱臼了。”
他应该知道我在撒谎,但可能觉得如果继续这样绑着,肩膀真的会脱臼,于是叹了口气,拿出钥匙打开了手铐。
虽然恢复了些许自由,但我的身体依然无力。
可能是药效未退,也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总之,我的思绪始终像被浓雾笼罩一般。
“……对不起。”
“……嗯?”
“让女士受了伤。”
安室先生竟然认认真真地向我道歉,显得非常真诚。
说实话,我已经做好了接受严刑拷打的心理准备,可他却带着一脸愧疚的神情道歉,这反倒让我感到一丝罪恶感。
站在安室透的立场上,他的行为完全合理。
一个对敌对组织有所了解的可疑女人,只伤到小指已经算他手下留情了。
“安室先生,其实拷问女性时,折磨左手的无名指效果更好哦。”
“……什么?”
“这只是普通市民的观点,不过你以后可以参考一下。”
安室先生一边小心翼翼地用消毒液擦拭我的伤口,一边愣愣地看着我。
他脸上写满了“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显然被我说得不知所措。
“……你刚才明明被我弄伤了小指,却还能说出这种话?”
“……欸,我的小指骨折了吗?”
“……没有……大概是裂了。”
“啊,裂开了吗,确实……现在还是很痛。”
“——那当然了。”
他一定觉得我是个麻烦的女人。
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的行为和言语荒谬无比,前后矛盾得离谱。
“……在你交代出信息之前,我会一直将你监禁在这里。”
“……信息……”
“不过,如果你真有记忆障碍,那就等你恢复记忆后再说。”
“……如果记忆恢复了,你们从我这里得到了情报,会怎样?”
“根据情报的性质,决定是否将你列为保护对象……等会儿!?”
“嗯?”
“……刚才你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