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恍然大悟,看笑了。
你们俩还要争个先后啊,幼稚不幼稚。
不幼稚。
才不幼稚。
兄弟俩异口同声道,旋即厌嫌瞪了对方一眼。
阮棠笑着摸过自己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搁回边桌。
你俩慢慢争,我先睡了。
周正骁和周正谊莫名交换一个眼神,下一瞬,纷纷拔足往浴室冲。
但前者胜在人高腿长,又离浴室近一截,暂时赢得先机,把周正谊关在门外。
周正谊抡起拳头,一拳眼看砸向浴室门,念及床上闭眼休息的人,生生止住了。
等他也忙完自己出来,周正骁已经躺回刚才的地方。
主卧床大,睡三个人也不成问题。
但周正谊眼里的沙子已经够多,醒着时忍耐到极限,不想睡着还戴着绿帽。
他便说:阿骁,你该回自己的房间了。
周正骁充耳不闻,反而跟阮棠撒娇,清楚她才是这个家拍板的人。
阿嫂,你也想让我回去吗?
阮棠还没睡着,闭着眼微笑,困顿难耐,懒得再调和兄弟纷争。
随你。
周正骁得到庇护,立刻拉过枕头挨近她一些,搂住她一条胳膊:那我就不走,要跟阿嫂在一起。
周正谊几欲跟射精一样吐了,反胃至极,鸡皮疙瘩起了一片:你晚上睡觉打鼾吗?
周正骁还是没直接回到,又问阮棠:阿嫂,我晚上睡觉打呼噜吗?
阮棠只无言笑笑。
阿嫂无疑成了情色与乱伦的标签,时不时刺激周正谊的正常神经,叫他头痛难当。
周正谊本可以一走了之,成全他们的叔嫂美梦,但深刻知道,公共客厅已经失陷,若是把主卧的主场拱手相让,以后他在这个价家的生存空间将越来越小。
周正谊心一横,掀开薄被躺到阮棠另一边,和她分享同一个枕头,习惯性搂住她的腰。
刚才做的时候头脑空白没发觉,现在激情退却,理智残存,两王一后同卧共眠,真是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