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
城主府广场,仿若一片惨烈的修罗场,血腥气丝丝缕缕地弥漫在空气中。
与那刺鼻的焦糊味纠缠在一起,熏得人几欲作呕。
方才还被喊杀声、法术轰鸣声充斥的空间,此刻寂静得可怕。
唯有尚未熄灭的几处小火苗,在残垣断壁间幽幽跳跃,似是无声诉说着适才那场激战的残酷与惨烈。
围观中的人群,犹如被施了强力定身咒,一个个呆立原地,眼神空洞又满是惊恐。
不知过了多久,仿若有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叹,好似煮沸的开水,喧嚣嘈杂。
“乖乖!这徐长安也太狠辣了,竟把这么多人杀得干干净净,连三大城主都没放过!”
一个身形壮硕的糙汉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来。
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微微发颤,每一个字都打着哆嗦,在空气中抖出一波波颤音。
他身旁的一位老妪,满脸皱纹深得如同干涸龟裂的河床,此刻正一个劲儿地摇头叹息,嘴里念叨着:
“是啊,那些人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了,他仿若压根没听见似的,心肠硬得跟铁石一般。”
“往后在这云顶城,谁还敢去招惹他哟,这简直就是活阎王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看向徐长安的眼神里,敬畏犹如巍峨高山。
在人群隐匿的阴暗角落里,血隐的顶级杀手无为身着一袭黑袍。
整个人几乎与黑暗无缝融合,宛如暗夜滋生的暗影。
他本是怀揣着必杀密令,满心笃定前来取徐长安性命的。
可此刻手心不受控制地沁出一层冷汗,湿漉漉的触感顺着指尖滑落,心脏也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好似要冲破胸膛。
他暗暗思忖:这徐长安究竟是哪路煞星下凡,行事如此杀伐果决,毫不留情。
在这阵法笼罩的城内贸然动手,我这条小命怕是得毫无悬念地交代在此了。
思及此,他调动全身灵力,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闪,悄无声息地没入浓稠的黑暗之中。
眨眼间便没了丝毫踪迹,仿佛从未在此出现过。
叶家大少叶景瑞,身着一袭绣工精美、价值不菲的锦绣华服。
本该是风度翩翩、潇洒自如的模样,此刻却全然没了半分往日的倜傥。
他脸色铁青,好似被寒霜狠狠打过,腮帮子咬得紧紧的,牙根都快外露,满心满肺皆是懊恼与不甘。
本想着巧妙借刀杀人,趁着这各方势力围剿徐长安的大好时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徐长安这个挑衅圣女家伙给拔除。
谁承想这徐长安竟如此棘手,宛如刺猬一般,碰都碰不得。
当下,他不再有丝毫迟疑,带着侍从匆匆转身,脚步急切又慌乱。
边走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低语:
“云顶城这地方太邪性,凶险得超乎想象,不能再莽撞行事。”
“得赶紧回府,从长计议一番,定要想出个万无一失的法子收拾他。”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暗流涌动之时,一辆装饰奢华至极的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车身通体被金银丝线精心绣制的繁花覆盖,每一朵花都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