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青震声道;“他们还敢怎么样?”
徐明道:“以您这一身技业,当然不怕怎么样,可是小心驾驶万年船,您住的那间屋子格局可实在不太好,是个绝户的两扇窗子一扇门,只要有三个人一堵,您就会像光了屁股没穿裤子似的,一点掩蔽都没有了。”
杜云青笑道:“那就能困住了我吗?”
徐明笑道:“社爷,神龙帮中十二神龙个个都是暗器好手,不但淬了毒,而且有些歹毒玩意还夹杂了火器炸药,专破气工的,你犯不着跟他们赌这个狠。”
杜云青睑上的气消除了,徐明说得不错,假如对方要用这个方法对付他,而且是在泞不及防的情况下突然发难,技艺再高也补架不住暗器的!
因此壮云青感激地道:“徐兄,多承关照,要不是你提一个醒儿,我真可能上个大当了。”
徐明一笑道:“我也不是说他们准会这么样,只是夜路行多了,处处怕见鬼,我们都是光棍儿掌门人,一家一派一个人,只有互相照顾着点儿!
您走吧!等您一动身,我相信那些牛鬼蛇神都会跟着出来了,我就叫小猴子悄悄地拿了您的家伙,给您送了去。”
杜云育道:“徐兄是否有意一往呢?”
徐明笑笑道:“我是夜游神,这个大白天儿可没有我动的份儿,那是值日神曹的事儿,不过您放心,到您需要用家伙的时候,一定会有人及时送上,误不了您的事儿。”
杜云青笑了一笑,不再说话了,跟着马向荣来到酒棚子外面。
庙会仍然很热闹,因此也有不少的散车在等着拉客人进城去,马向荣便上前选了一辆较为轻便的。
他倒爽快,掏了一块银子,往赶车的手里一塞:“快!长辛店,一个时辰内赶到有用找了,全是外加的酒钱。”
玄武现在东便门外,长辛店在南边儿,相距几十里,可是马向荣递出的一锭五两重的官宝,几乎是十倍的车资。
虽然要求得太苛一点,赶车的也乐了,就算是跑断了马腿也是值得的,两个人坐上车子,赶车的立刻挥动鞭子,急急地走了。
为了要赶急路,他们没有进城,由城外的村道绕了去。
虽然是远了一点,路也不太平坦,但好在路上行人较稀少,可以放开骡脚急行,车跳得厉害。
拉车的健骡被催得死了性子,鼻子里吐着白气,没命的向前冲。
好在天寒地冻的,路面上的积雪也都被踩实了,成了又硬又干的冰面,倒是比较方便于赶路;车夫一面催着,一面还在喝着:“前面的大娘小哥儿闪着点儿,牲口使节性,仔细刘冲着了!”
拉车骡子比马好,耐劲长,力气大,脚程也快。
就是有个缺点,性子不如马温驯,一旦冒了起来,不是死站着不走,就是横冲直撞不肯停下来。
因为他是一半马一半驴的血丝,这份遗传得自母体的驴劲儿!
赶车的遇上这种情形,只好大喝着叫行人闪开,今天这头骡子没使性子,倒是赶车的被五两银子冲昏了头,为了嫌那份额外的酒钱,把帽子扣在畜牲头上。
好在住在京师附近的人已习惯了这种事儿,京师的阔人多,车子也多,偏偏住在城里的阔人雅兴大,春日踏青,夏季避暑,秋日玩景,冬天赏雪。
一年四季都有人往乡里钻,连带着也生出了这些困扰,所以大家一听大喝,早就远远地闪开了。
杜云青往后看了一看,看见有四五头马一直远远地跟着,不禁笑着道:“徐老大真是个老江湖,全给他料准了!”
马向荣道:“神龙帮号称北五省第一大帮,其实全是些狗杂碎,专门靠着一些鬼祟祟的手段,偷袭暗算,偏偏有人肯吃他们的那一套,照着我的性子,就地跟他们敞开来硬干上一场!”
杜云青道:“马兄!你是光棍儿一个,无牵无挂,别人可不像你,有家有业,犯不上去开罪他们!”
马向荣道:“我就不信这个邪!像纪老爷子,早年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