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密探的延伸了。wodeshucheng”
边城道:“可能是的,先帝以血滴子尽屠异己,但目从家师辞职后,血滴子已无形星散,一流宗可能是新立的组织,作法也比较高明了,完全以江湖姿态出现,在暗中瓦解义师,寒星门只是以客卿身份参予,不受指挥,所以知道得不多,不过主其事的人,能为尤在家师之上,杜兄要小心一点。如果杜兄想深入了解,不妨在芙蓉郡主身上试试看.o”
杜云青道:“边兄认为她一定与一流宗有关。”
边城道:“我只是在旁敲侧击,如果一流宗与官府无关,家师不会把寒星门投入,如果一流宗是朝廷密探的化身,则芙蓉郡主的父亲寿亲王是皇上的亲手足,而且掌握着侍卫营,芙蓉郡主怎会没关系呢?”
杜云青呆了一乐道:“真是如此,我倒后悔留下了,因为我已经跟一流宗作上了对,以后反而不好见面了。”
边城一笑道:“她能在杜兄穷途潦倒时青眼独加,可见她对杜兄的印象很好,如果杜兄能感之以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杜云青脸色微变。边城又道:“杜兄,我说这话并无侮辱之意,鉴于家师与白前辈的例子,我觉得武林中的很多怨恨仇结,甚至于滔天巨波,每起由于男女之情,而有许多美满情侣,每因一念之差而成情海之急偶,是皆为莫大之憾事也。如果杜兄与郡主能因情好而却武林中一场大杀劫,化暴为祥和,这不但是武之佳话,也是一场莫大的功德。”
他说得很诚恳,杜云青的脸色稍霁,轻轻一叹道:“边兄对我的期许太高了,杜某乃一介寒士,落魄江湖,跟人家的身份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边城笑道:“杜兄这话可不像是个男儿所说的了,以杜兄的胸襟怀抱,眼睛里何尝有富贵二字,别说她只是一个格格郡主,就算她是一国之女王,杜兄难道会放在心中而自认不如吗?”
杜云青苦笑道:“是事实,我妄自尊大有什么用?”
边城道:“杜兄是怕她会看不起你,那杜兄就看错人了。清华郡主姿傲群芳,才华盖世,但她却是最谦和的,也是最看不起富贵利禄的人,许多王孙贵胃登门求匹,她都一口回绝了。”
“人家有资格骄傲。”
“这倒不是好命,是她瞧不起那些公子哥儿,她的父亲寿亲王也是同样的想法,公开地向人表示过,内城里没有清华的匹配,关于她的终身听其自择,不论家世,但求人能堪为其匹。”
“皇族不婚平民,这是大清朝律,更何况是汉人呢!”
“这是指男方而言的,贝子阿哥,不得娶汉女为妻;但郡主、格格下嫁汉人平民营,已有先例,何况这条律的限制也并不很严,触犯了并没有多大的罪,最多是取消爵封而已,以清华郡主的人品,她也不会在乎这些的。”
杜云青道:“这只是阁下一厢情愿的想法。”
边城道:“不然,我看得出来,她从没对人如此客气过,何况留赠之翡翠玉锁价值连城,是圣上在寿亲王五十大寿时御赐奇珍,她居然肯慨然相赠,足见她对杜兄之器重。”
”赠镯之时,她只知道我是个落魄的寒士。”
边城笑道:“或许她那时还不知道杜兄是天下第一奇士,却已看出杜兄的不凡,假如她真的只是以此作为杜兄登云之资,至少在馈赠之后,再去看看杜兄是否已如她所期的开始奋发了,可是她半年未曾前往。”
杜云青道:“也许她已经忘记这件事了。”
边城一笑道:“社兄,一对玉镯,一朵珠花,虽然在她说来不算什么,但毕竟是得自上赐的东西,会送给一个陌生人后,漠不关心地忘了,假如她真是这样一个人,那不是慷慨清高,而是怪诞了。”
杜云青也觉得自己的理由很牵强,顿了一顿道:“假如她重视这件事.何以半年之内,绝足不往呢?”
边城笑道:“她自己不去,但别的人可以前去呀,她虽然没有再见杜兄,但杜兄的行踪并没有漏过她的眼睛,别忘了她老子统领着侍卫营、九门提督的巡抚,还有北京的班房公役,全是她家的耳目,要打听一个人的行踪还不是易如反掌.”
杜云青陷入了沉默。边城又道:“她刚才说寿亲王已经关照京师的珠宝店,注意这一对玉镯的下落,发现了有人拿去求售,就不惜价值收购下来,这个命令,很可能是她自己下达的。”
“为什么她要下这样做呢?
“测试一下老兄的操守与人品,如果你拿去卖了,她认为你最多只是个利禄之徒,心里会感到很失望,以后也就会真正忘了阁下这个人了。正因为你身怀奇珍而不变清守,依然克守穷愁,她知道你很珍重这一番情意,心里才加重了你的份量,因而才邀你上她家去,你要知道这是从所未有的事。这个邀请如果是加诸于城内另一个人,叫他一路爬了去也是心甘情愿的。”
边城分析得头头是道,杜云青心中也愈乱,这一个荷包与两件首饰,的确使他心中幻起了一个绮梦;但真正到了梦境有望实现时,他反而感到惶恐了,甚至于有点失望的感觉,最主要的是为了芙蓉的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