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带着2o个亲卫军摸着夜,一路夹紧马肚,快马加鞭,一刻都未曾歇息。
已是子时,客栈里只留了几盏留夜的灯,昏昏暗暗。店小二窝在躺椅上睡的鼾声四起。窗外是一轮皎洁的明月挂于天边,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树上的蝉“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听的人心烦意乱。
怜儿悄悄的推门进了房后,小声的说道:“小姐,我都检查过了,大家都睡熟了。您给的迷散真真是厉害呢,我把迷散放到酒里,大家都喝了,估计没几个时辰他们是醒不过来的”怜儿洋洋得意的说。
婉瑶手指着地图,道:“我们一路向西,越过黄河便可到达周国。他们就算现我们不见了,也定不会猜到我们往敌国的方向去,趁天亮之前,我们赶紧动身。”说罢后,两个人就偷偷的掩上了门逃出了客栈。
将将出了客栈没多远,便听见客栈的方向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小姐,我们是不是被现了?”怜儿慌张的问道。
“不会,若是被现了,肯定是纠集人马来追我们,怎么还能自己打起了呢。放了迷散的酒,有谁是没喝的么?”婉瑶冷色问道。
“有,兰、兰陵王没有喝。”怜儿声音很小,像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一样。
“莫不是刚才遇见的那一群黑衣人?”说罢后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朝着前方树林深处猛跑了去。
这边,兰陵王与宇文宪直接对上了,两人刀剑相加,互不相让。宇文宪见自己半分便宜也讨不到,再僵持下去容易误事,便道:“小爷下次再来陪你玩儿。兄弟们,撤。”
说罢后一干人呼啦一声,像是提前就约好了一样,四下串了出去。此刻客栈四周都燃气了熊熊大火。高长恭并没有追,而是急急跑去婉瑶的房间。
宇文宪一行人快马加鞭的撤了出来。达奚震勒紧缰绳往前靠了靠道:“王爷果真料事如神,刚才兄弟们在客栈里把上等房找了个遍也没现一个女子,而且刚才响动那么大,除了跟王爷打斗的那人,其余人睡的都很死,想必肯定是中了迷药。那么刚才遇见的那两个女子,其中一人,必须就是这次要去和亲的宁安公主了。”
宇文宪双腿夹紧了马肚,勒紧了缰绳,英邪的笑道:“看来我还真小瞧了这个公主,我们快追,她们肯定没跑多远。”说罢后,扬手一鞭,马儿跑的更是欢畅了,一队人马,踢踢踏踏的,听的婉瑶更是加快了度。
怜儿跑着跑着就停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连说的话都断断续续。“小、小姐,怜儿实在是跑不动了,小姐别、别管我了,小姐先走,万一要是被坏人抓到了怜儿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婉瑶连忙拉起怜儿道:“别他娘的废话了,你就不怕他们把你先奸再杀了啊?赶紧跟我走,天色那么黑,兴许他们抓不到我们呢。”
只是说时迟,那时快。说话间,宇文宪等人已至。宇文宪猛勒紧缰绳,马儿前蹄高举,仰天长鸣,吓的婉瑶一个趔趄便坐在了地上,屁股跌的那叫一个疼。怜儿大喊一声:“小姐小心。”便抱着婉瑶,像是个护崽子的老母鸡一样,将她紧紧护在自己怀里。
婉瑶气的怒吼道:“你他娘的眼瞎啊?马骑那么快,着急去撒尿不成?”说罢后拉起怜儿心疼的问道:“伤到没有?快让我看看。”看了一圈后,见怜儿没什么事儿后才放下心,转而又有些责怪道:“怎么那么傻?你是铜墙铁壁啊?就不怕伤到自己么?”
怜儿替婉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怜儿是个丫鬟,命贱,只要小姐没事就好,怜儿不怕受伤。”
婉瑶气的一个爆栗打在了怜儿头上温怒道:
“你这死丫头,前几天白教育你了。人人都是平等的,谁也不比你多几个鼻子几只眼,没什么贵贱之分,下次不许你再这么说,听见没?”
怜儿感动的泪含眼圈,闷声的道了句:“怜儿知道了。”
婉瑶头微仰,寒目如冰的看向宇文宪怒喝道:“你是哑巴么?难道你妈没教过你撞了人要说对不起么?”
“大胆,我们王爷岂是你能训斥的”后面的侍卫怒斥道,说罢后长剑一挥就欲朝婉瑶砍去。
婉瑶吓的大叫一声,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宇文宪连忙制止了欲对婉瑶两人下杀手的侍卫。
宇文宪坐于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婉瑶,一双桃花眼明亮透彻的噙着笑意,他看着婉瑶忽而像个教育学生的夫子,忽而又像个吃人的狮子,忽而又小女生的尖叫害怕,不免笑出了声音。
“笑屁啊,没见过美女啊?”婉瑶看着宇文宪大声道。
“姑娘这话说的,我在笑姑娘,姑娘却说我在笑屁。哈哈,姑娘还真是会说笑,再说,在下还真未见过像姑娘这样,谈吐优雅,举止大方,端庄贤淑的美女,今日有缘遇见,也算此趟没有白来。”宇文宪一边说着,一边眼睛从上至下将婉瑶打量了一番,满眼的轻佻,浮夸至极。
婉瑶听后宇文宪这一番讽刺的话,顿时炸毛了,几个箭步就欲冲上去,欲与宇文宪来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怜儿急忙拉住道:“小姐切莫冲动啊,他们人多,咱们打不过人家的。”
身后的侍卫适时的说:“王爷,想必齐国现这个和亲公主不见了,定会出来寻的,咱们还是战决吧,以免夜长梦多。”
婉瑶一听,人立刻安静了,拉着怜儿的手都有些颤抖。转而强装镇定向前了一步,对着宇文宪道:“我知道你谁,我觉得我们已经是同谋了,既然是同谋,你为何还要对我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