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一次见面时,他皱眉。
这地方,他不喜欢。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在这个地方走出来的我,他也不喜欢。
你就是姜渺?
还记得那个时候他这么问,舔一口快要融化的冰棍,我故作老成的点头:我就是姜渺。
我就是那个被你们作践、糟蹋、踩进泥里挫骨扬灰的倒霉蛋。
上了车,我的冰棍还没吃完,融化成粘稠的水,顺着手心淌下来。
霍钦嫌弃的要命,垫了一张纸顺着窗户就给撇了。
那时候我惊呼,趴着窗户往外看。
冰棍
我的冰棍
欲哭无泪,还有闲心为一根冰棍落泪。
后来苦日子一天一天的砸下来,我后知后觉,十分哲学的想明白了。
那条霍钦扔出去的,何止是我的一根冰棍。
还有我的安稳日子,也一并被他踩碎。
如果,我是说如果哈,如果我不是他们霍家的女儿,其实我这一生凑合凑合,也还能看。
没有那么的不堪。
一个小土妞,再如何也翻不出大风大浪来。
可偏偏我命不好,这辈子算是投错了胎。
谁家的门不好进啊,偏偏要往霍家这个火坑里跳,这不,尸骨无存。
汤圆还热乎着呢,一颗我也没吃上,就像沈慈买的床,第一个躺上去的男人是霍钦一样。
他也知道,分开我腿的时候说:沈慈什么臭毛病,睡这么软的床也不怕腰疼。
我想说沈慈从不在我这里过夜,他来的快去的也快,操完我就走,不脱泥不带水。
但没给我机会。
霍钦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好他妈的疼。
我不喜欢跟他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