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爹娘扎根在越县几十年,而且酒楼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让亲人伤筋动骨的到处跑的。”
&esp;&esp;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让父母跟着自己去京城,越县多好,借着伯府的名头,她家人怎么过都不会过得多差。而到了京城,席慕后宅的那些女人,手段一个比一个多,对付不了她,她家人就成了靶子。
&esp;&esp;只是到了走得时候还是有些不舍,她才觉得家人平安是一件真实的事情,这就又要去京城,去伯府那个充满不好回忆的地方。
&esp;&esp;“所以你不会是怕见到尤锦吧?”席慕眯了眯眼,提到尤锦这个名字的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好。
&esp;&esp;察觉到席慕的态度,尤妙根本不用思考就摇了头:“我是担心去伯府,我规矩搬不上台面,惹人笑话。”
&esp;&esp;席慕斜着眼瞧她,那眼神的意思就是说她在说假话敷衍他。
&esp;&esp;尤妙最担心的的确就是伯府要面对的那些事情,上辈子她在伯府后院生活了九年,连死都死是在伯府。
&esp;&esp;伯府是她最熟悉又最陌生摸不透的地方。
&esp;&esp;就算她猜到了上一世孟素的存在有可能是她的挡箭牌,席慕是为了让她免于纷争,立起来的靶子,但还是有许多看不清地方。
&esp;&esp;席慕他娘,他那嫂子和弟妹们,还有他后院的女人,对上这些人她可不觉得她拥有九年的记忆有什么用。
&esp;&esp;正想着,尤妙觉得侧脸一暖,被席慕拥入怀中:“相信爷这回,爷一定能好好护着你。”
&esp;&esp;席慕声线微低,不复平常的戏谑,尤妙能听出他语气中的郑重。
&esp;&esp;分不清是什么情绪,尤妙轻轻点了头。
&esp;&esp;“到了京城,爷打算怎么办?沉船的事,咱们没有证据,爷不会直接去侯府与白子越对质吧?”
&esp;&esp;回京的日子提前了许多,而且这段时日席慕并不常往外跑,不是去竹园与老伯爷说话,就是在书房里面不知道干什么,尤妙看的出他有计划要做,但具体是什么今天还是第一次试探。
&esp;&esp;“记不记得爷跟你说过,爷考过京城前两届的解元。”
&esp;&esp;尤妙怔了怔,有些不敢相信:“爷是说?”
&esp;&esp;“爷打算参考这次的春闱,由科举出仕。”
&esp;&esp;想要出头科举是最好的一条路,要不然他就是借着老伯爷的人脉,弄个小官当当,得熬上许久还要看有没有好的机遇才升到跟白子越同等的位置。
&esp;&esp;等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而且白子越又不会原地不动的等他,而且从他被下药这件事,他已经彻底明白了他那个糟心的爹有多见不得他好,既然如此进入殿试被陛下多瞧两眼是他最好的出路。
&esp;&esp;“可是春闱没有多少天了。”经过那么多波折,尤妙相信了席慕在读书上有天赋,但也不相信他游手好闲那么多年说考科举,就能考上贡士。
&esp;&esp;聪慧如她哥哥也是寒窗苦读了数十年,而各个地方又充斥了不少像是她哥哥这样的人齐聚京城。
&esp;&esp;“按着行程我们赶到京城,剩下半个月就是春闱,爷你准备好了?”尤妙禁不住又问了句,上一世可没有这样的事情。
&esp;&esp;上一世回到京城,没多久老伯爷就给席慕安排进了户部,当个无关紧要小官。等到席慕真正开始没有游手好闲,是他嫡亲的哥哥意外去世之后,他猛起劲的跟他的二哥争夺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