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薛海辉揭起那辆本田后面的车盖,将绳索之类的东西拿了出来。
话说,今天不是野外露宿,不需要帐篷,不需要野外攀岩,不需要……
她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薛海辉将自己整个捆绑起来。
她彻底地傻住了。
对了,今天不是野外攀岩。现在,已经上演成野外求生了。
林芊花甚至都忘记了惊呼,忘记了大声地呼救。当然,等她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她的嘴已经被封住了,只能发出闷闷的“哦哦哦”的抗议声。
她想说:“薛海辉,你是恶魔!”
她想喊:“薛海辉,你是禽兽!”
她以为他只是想侮辱她,变着各种法子来侮辱她。
所以,即便是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她依然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她还是以为那是薛海辉在计划着侮辱她,从而获得一种类似侮辱了徐一帆的快感。
这样的男人,分明已经因为妒忌走火入魔了。
已经无药可救了。
她真不该答应这个最后一次。
只是,现在后悔的话,似乎已经有些晚了。
她只能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薛海辉,只是这样瞪,就能让他清醒不?就能让他变回几年前的那个薛总么?
当然不可能。
这就好像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林芊花一样。
岁月,是一把风霜雕刻的刀。不知不觉中,篡改了很多人的模样。徐一帆的模样,她林芊花的模样以及薛海辉的模样。
等到薛海辉再一次确认林芊花已经被绑得无法动腾的时候,他满意地将她塞入了后备箱。
这个时候的林芊花,才感觉到深深的恐惧。刚才的她,竟然还有空一直在愤怒。如果薛海辉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她一定是怒骂,尽管她不是一个十分擅长咒骂人家的女人。不过,现在看来,她先前最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咒骂也不是遐想,而应该是求饶。
如果那个时候像薛海辉以前一般,痛哭流涕地求饶,保证以后跟薛海辉好好地过日
子,说不定她还有一线生机。
现在比较确定的是,那一线生机的机会,她错过了。
因为她太后知后觉了。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
以现在林芊花的状况而言,好像,男人的心,也很难捉摸啊!
林芊花的眼睛瞪得像猫一样圆。
对,实际上她的姿势也有些像猫,蜷缩着,柔顺的头发披散在身上,有一种诡异的美感。可惜,薛海辉似乎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所以他没空欣赏她这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