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笑笑,笑笑。”低沉的男音,一遍一遍呼唤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那么悲凉,那么迫切,那么悲伤。
那声音仿若压着千斤重石,压在我的心口,让喘不过起来。我睁开眼睛,可见的是一片白皑皑的雪。这是哪?我这是在哪?
“笑笑,笑笑。”
是谁,是谁叫这么名字,那是我的名字,为什么我会感觉那么难受。
“你是谁?”我大声唤道,急促的脚步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徘徊。
风雪越来越大,终于疯狂的弥漫了整个世界,而那个人,明明披着白色的狐裘袍子,在白茫茫的风雪中,可是我就是知道他的存在。
他的背影那么熟悉,好像我认识了那个人很久很久。忽然间,我好像知道些什么,我不想过去,我想醒来,可是身子终究还是控制不住。
一步两步三步,那个人近在咫尺,伸手便能触碰。
他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圣洁最风华的姿态,他很好看,却并不张扬,举手投足间儒雅之气洋溢其中,唇角微微泛起,带着那熟悉的骄傲。
那双黑色的眸在一色的白中那么显眼,白黑交错,一笔一划勾勒出恍若天人的姿态。
成初,是成初,原来是成初。
他抱着一个白色瓷坯,神情痛苦,眼泪婆娑,伸手擦拭着那个白瓷仿若对待比自己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
他抱着白瓷,嘴里头一遍又一遍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瘫软的跪了下来,眼泪不知为何竟滑落下来。原来,心里头闷闷的原因是因为他,因为他的眼泪,因为他的表情,因为他那一声凄凉无比的“笑笑”。
很想去安慰他,我伸出手来,却够不着他,不管我怎么努力,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
刺眼的红突兀的出现在视野里,在白皑皑
的世界,显得那么红,那么的,讨厌。那是双女人的鞋,她走过我,屈膝蹲在成初跟前,伸手握住他的肩膀。
“她已经死了,忘了她吧,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淡淡说道。
忘了她吧!
那个女人的声音宛若叠音在我耳畔反复响起,不知为何,竟特别不喜欢她看着他的眼神。
她说,那个笑笑死了。
我是笑笑,可我还活着,那么成初为她哭泣的笑笑不是我。
风雪忽然骤急起来,掩盖了跟前所有的一切,再待停了下来,场景却换了。
在长长的街道上,瓢泼大雨,街道上并未看到任何行人,就算是有,大多也是行色匆匆,整个街道安静的,只能听到雨声,还有争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