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薛卿仪盈盈一笑,牙齿都快咬碎了。
哪个正常人会把珍珠链子放在那儿?
崔怀玉真是下作至极!
“吴州刺史为我们准备了宴席,那就请薛二小姐换上这身去赴宴吧。”崔怀玉微微一笑。
要穿这身去赴宴?薛卿仪的脸一下就白了,光是穿着都难堪,更别提还要在人前走来走去。
她不敢想象那种滋味,只能勉强扯出一抹笑,“崔相特意为我定制的衣裙,自然是极为宝贵的,我理当收起来放好珍藏才是。”
“不用,以后还有会有下一套,下下一套。”就喜欢看她这副快哭出来但又不敢哭的样子,崔怀玉心情颇好地起身下了马车,让张婉进去伺候。
薛卿仪闻言大惊失色,连忙说不用。
她一把扯住那串珍珠,使劲往下拽。
刚拽第一下,就听见崔怀玉吩咐张婉:“薛二小姐有个耳珰不见了,应当是掉在了下山路上,你去找找,省得被有心人捡去闹出误会。”
山路漆黑,张婉又说不了话,让她一个人上山很危险。
更何况,她的耳珰根本就没掉!
崔怀玉这是在威胁她。
薛卿仪攥紧了手里的珍珠,深吸一口后缓缓松开,“崔相,我的耳珰刚刚找到了。”
崔怀玉无声一笑,看向张婉,“你不用去了。”
张婉点点头,乖巧地站在马车旁。
花了快两刻钟,薛卿仪才穿戴好,她像尊佛一样端坐着,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殊不知她越是谨慎,崔怀玉就越是不想做人。
男人修长微凉的指尖落在珍珠上,确定一颗不少之后,又回到最初那颗。
“薛二小姐看起来很热,可是衣裙不合身,勒着你了?”
狗东西明知故问!
薛卿仪憋了一肚子的火,不仅不能发作,还得温言软语:“这身是崔相按我的尺寸定做的,很是合适。”
“那就好。”崔怀玉很满意她的态度,把手拿开,好心情道:“今夜辛苦薛二小姐了。”
“不辛苦。”薛卿仪每一个字都咬得很使劲,就像咬在崔怀玉身上。
马车停在酒楼门口,薛卿仪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敢起身,她掐着手心,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
仅仅是下个马车,就让她满头大汗。
好在吴州刺史等人同崔怀玉寒暄了一会儿,她趁机缓和了些。
突然,吴州刺史文韫看向她:“薛二小姐看着脸色不大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等薛卿仪开口,一个红衣少女过来挽住她的胳膊,“我懂医术,让我给姐姐瞧瞧!”
“芸巧,不得无礼!”文韫呵斥一声,说这是他女儿。
文芸巧不想听他废话,挽着薛卿仪就往楼上走。
薛卿仪想拒绝,但又不敢开口,怕发出些羞人的声音。
到了一间空房,文芸巧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把她盯住,“你和崔丞相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