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咱们十万铁骑逼近汉朝的边境,这些只是作个动作给那叛乱的诸侯王们看的,让他们放心去做罢了,另一方面咱们并不去攻打汉朝那高墙中的边塞关卡,毕竟我们的骑兵不是用来攻城拔塞的,我们要的是一个震慑作用,牵制住便可,等那诸侯王们能让汉朝乱的调集各处驻扎的军队时候,那时便是可汗您的机会了,只要长驱直下攻进长安便可!然后到时我卓尔国便是坐拥中原之地的最大的王国了,哪管什么吴王、楚王的。”
“哈,说的好,咱们只取长安便是,突袭中原那才是咱们最大的利益,好,来人呐,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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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公公,快去禀报陛下,臣吕秩奉丞相之命从边塞回来协助拓严镇国大将军镇压吴楚等国的叛军。”着一身铁甲片的吕秩千里迢迢,一路餐风路宿的秘密离开塞北驻守的落煜镇,今日可终于赶到京师了。
伺候语启的太监袁清看了一眼灰头土脸的吕秩,心道这看守未央宫宫门的守卫怎么如此莽撞,怎么把这么一副打扮的都给放进来了。
袁清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你要见陛下?我可跟你说啊,最近那前线的事情让陛下刚刚发完了火,你长了几个脑袋啊!”
眼见这太监不放自己进去,吕秩有些着急了,拉住正准备回御书房的袁清,“公公,前方军情火急啊,臣就是奉了十万火急的命令这才赶急回京城了,望公公放我进去面圣吧?”
“谁啊!”一阵怒吼从紧闭的御书房里传出来,把外面还在拉扯中的袁清和吕秩吓了一跳。
袁清怜悯地看了一眼吕秩,挥手指了指吕秩,眼中意思不言而喻。转身慌忙跑回御书房中,“启禀陛下,安北将军吕秩求见!”
语启此刻正用手肘撑着案几打着盹,被人吵醒当然心情不好,再加上这些天不论是山东前线还是塞上卓尔国的逼近都没得到解决,这让他格外的压抑,他烦躁地一挥手,“谁也不见!让他滚!”
“这……奴才遵命!”袁清看着语启烦躁的样子,也不好烦他,只好领旨准备出去。
………【第058章 这愁那愁】………
(今日第二章奉上!)
醒来的语启虽然还有些烦躁,忽地看到桌面上的一大堆奏折,就感觉有些无力起来,忽地想起刚才袁清的话,醒悟过来,朝还没有走多远的袁清一招手,“嗳,你回来,刚才你说谁来了?”
已经领命出门的袁清正准备对御书房外等候的吕秩说出语启的原话,却不想被语启招了回来,他一阵小跑回语启身边,“陛下,刚才是安北将军吕秩来了,说有前线的军情消息带来。”
“吕秩?”语启侧头想了片刻,这才想起前些日子和卫绾丞相等几个人商量的事情,把撑住案几的手肘移了下来,“让他进来!”
“喏!”太监袁清连忙应是,急急地走出了御书房。
吕秩还在书房外焦急地来回走动着,看见袁清走了出来,慌忙迎了上去,“公公,怎么样?陛下肯接见臣了吗?”
袁清朝他招招手,示意跟上他,吕秩看那动作也明白了,赶紧跟了上去。
进入御书房,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语启盘坐在那苇席之上,吕秩连忙单膝跪地,“末将吕秩奉丞相十万火急之命,从塞北赶回来,叩见陛下!”
吕秩低着头,等了一会儿,发觉没有语启的声息,不禁抬头看了一下,却发现语启正有趣地打量着他,吓得他再一次低下头去,“陛下,塞北有漠北蛮子卓尔铁骑大军十万逼近落煜镇,但并没有受到攻击,末将认为可能是卓尔哈达的诡计,恰在此时收到了丞相的密信,知道了山东前线的严峻军情,这才秘密的从落煜镇赶了回来。但塞北的状况也不容乐观,落煜镇只有三万守军,落煜镇若破,卓尔国十万铁骑便可直扣雁门关,那时长安便危险了!末将请求陛下再调一位将军,以及援军火速赶往落煜镇镇守那里!”
耳边传来语启从苇席上站了起来的声音,但一向铁血的吕秩却不敢抬头观望,他知道语启此刻肯定还是在观察着自己,他这一生戍守边疆,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据说是贤君的皇上。
“你就是名震漠北的将军吕秩?”一字一字地从语启口中吐出。
“是!”
“一员猛将啊!”语启的口角渐渐地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朕听说,你的神射功夫异常出众,天下无双啊!”
听着语启渐渐和缓的语气,吕秩这才敢抬头看了一眼语启,十分淡然的神色在眼前这个坐拥天下的中年人出现,那嘴角淡淡的笑意以及鬓角出现的几丝白发,让眼前这个人变得非常和蔼的模样,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吕秩的身体还是崩的紧紧地。
“承蒙陛下夸奖,末将不胜荣幸!”
“起来!”
吕秩看到语启突然朝他一挥宽大的衣袖,他这才有些迟疑地站了起来。
“唔,果然一副虎躯啊!现在前线正是用上你本事的时候,你一定不要辜负朕对你的希望啊,你就好好干吧!”
“喏!”
“吕秩啊,朕问你,你对现在眼下朕和三公安排的出使漠北和亲的事情怎么看?哦你也可以说说当前洛阳和山东那边的局势。”
“陛下,末将只是一介武夫,不懂政治上安排的事情,只是从末将在漠北参战这么些年的事情来看,这统一后的卓尔国是愈来愈强大了,他们都是一群有着野心的人,即使安排去和亲的互不干扰的政策,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又会打我汉朝的主意了,这么些年来,末将等都是借助着边塞上的高墙壁垒才挡住了虎狼般的铁骑,还有前些日子,借助着京师里面的计策这才剿灭了他们,可总有一天这远水救不了近火,末将希望陛下能调用一个军师前往边塞最好不过。至于山东那边的事情,末将还没有过去看,还不是很清楚。”
吕秩的那对八字撇胡子随着他的说话,正一上一下的动着。吕秩是一个聪明的武将,有些事情他知道该怎样说。对漠北的事情他敢说点自己的想法,但对诸侯国们叛乱的事情他自己也没看到过,所以只好用模棱两可的答案回答着。
“咳,要是这样说来,那驱狼吞虎的计策恐怕也实现不了了,这漠北的事情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棘手起来,这卓尔国是不是出了除卓尔哈达这样的计谋型人才了?”
吕秩也是一点就明,他犹豫着回答道:“陛下的意思,就是用这和亲的幌子拉拢卓尔国来……”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其意思是不言而喻。
语启有些欣赏地看了看他,“看来你也并不是仅仅一介武夫这样简单啊!”语启赞叹了句,后又说道:“也对,你这么些年的打仗的经验比朕都丰富多了,这点道理恐怕也是知道的,现在朕怕的就是,虎狼联合起来。朕现在和你说说这山东和洛阳前线的事情,洛阳那里,赵国、河东、河西等诸侯**队人数众多,日日夜夜,连番攻城。据杀出来的密探称,洛阳城中的守军已经死伤无数,连妇女和宦官都参与了,朕这的心都感到碎了!”语启说着用手掌拍拍自己的胸脯,脸上的神色变得悲哀起来。
“而山东那边的事情,虽然略有起色,可离平息整个山东境内还远的很,现在可正是用人之际,朕感到大大的吃不消啊!”
“陛下莫悲,众志成城,我想以洛阳的坚固,只要守军不出,量叛军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