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珂:“……”
半晌,玉珂方幽幽道:“我明白了……”
他把孟苹放在了床上,自己坐床边看她。
这一细看,他才发现孟苹瘦了一些,脸上的气色也不是特别好,白得有些透明了。
玉珂心里一紧,拿起孟苹的手掌摸了摸,发现她的手心凉阴阴的……
他在孟苹身边躺了下来,轻声问道:“很严重么?”
孟苹笑了,依偎进他的怀里:“也不是很严重,就是腰有点酸……”
玉珂:“我知道了!”
他把头埋进孟苹发髻里,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计算一番之后,他心里大致有了个谱儿。
接到世子的命令,白菜和如翠提着食盒进了内院,把饭菜摆好就离开了。
玉珂要到外书房去见人,用完午饭交代了孟苹几句就离开了。
白菜待世子离开了,这才悄悄问孟苹:“世子没生气?”
孟苹她脑袋上用力敲了两下:“让你乱说话!让你乱说话!”
这点疼对白菜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她嘿嘿笑着,这件事就此揭过。
五天后,陈湖把审问琴操的结果禀报了玉珂。
因为事关自己的母亲,所以玉珂拨冗去审讯室见了琴操。
琴操刚刚见过丈夫和儿子,知道他们无碍,因此老老实实地对玉珂道:“夫人原本只是积郁之症,那时候老爷还在西北,夫人陪着太夫人住在金京,太夫人命人请的是太医院的医女洪娇娇。谁知道洪医女的几服药喝下去之后,夫人的病情逐渐加重,开始呕血,没几日就去了……夫人刚开始呕血,奴婢就觉得不对,于是悄悄逃走了……”
玉珂眼睛微微眯着,带着寒意望着琴操:“你既然觉得情形不对了,当时就没想着把自己的猜想禀报夫人……抑或太夫人?”
琴操惊恐地看着玉珂:“夫人那时候……那时候已经开始吐血,眼看就要不保……太夫人素来不喜欢夫人,奴婢因此才……”
玉珂冷笑一声:“因此才席卷了夫人的细软,随着一个男人跑了!”
他拂袖而去。
到了审讯室的外面,玉珂吩咐陈湖:“看好琴操,别让她自杀;给惠璟飞鸽传书,命他追寻当年太医院的医女洪娇娇!”
“是!”陈湖躬身行礼。
玉珂转身离去,带着天晴和下雨去了西大营。
九月九前夕,玉珂突然对孟苹说道:“苹果,有一个客人你见一下吧!”
孟苹看向他。
玉珂解释道:“我不放心那些医女,所以从南疆请了名医侯林生的弟子姚小萌过来常驻府里。”
孟苹知道玉珂说的话的意思,他的母亲陈夫人的去世,令他对医女产生了心理性的厌恶,不愿像一般权贵一样,在府里豢养医女为女眷治病。
姚小萌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瘦瘦小小的,皮肤很白,眼睛又黑又大,眼神清澈,明明比玉珂年纪要大,可是看上去仍然是一副天真稚气的样子。
他简单的望闻问切之后,直接就对孟苹道:“你是不是腰膝酸冷、四肢发凉、精神疲惫、浑身乏力?”
孟苹点了点头,忙又补充了一句:“也没有那么严重啦!”
姚小萌点了点头,一脸的认真:“不是特别严重。”
孟苹看着他,想看看这位神医弟子有何高招。
姚小萌却没有开药,自顾自收拾了诊箱预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