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渐渐转入秋天的兰斯洛特,街道上的人的衣着也开始厚了起来,两旁的枫树被风吹了一点落叶,街道和大树都变成了金灿灿的样子。
“秋天到了呢。”
格兰德芙德提了一嘴,沃斯托克点点头。
“愿意出征的清道夫多么?”
格兰德芙德又问,沃斯托克摇摇头。
“果然,那些人都只愿意寻找死在大火中变成悲怨的曾经的同伴,再将他们杀死,为了这个愿望,刻在了自己的面具背后,那就成为自己唯一的目标——像他们那些人,等有一天在达成目的之后,也无法继续生存下去——他们封闭自我,严重地与社会脱节……真是可怜的人呢。”
格兰德芙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沃斯托克述说一个听起来很严重的问题——清道夫不愿意受征集命令。
沃斯托克听完,撇开了这份关系:
“也不算全都是这样子吧,至少我不是,我没有任何我认为的至亲至爱死于大火,相反我因为我那些不是我至亲至爱的,我厌恶的自称是‘亲人’的畜牲死去而感到高兴……得以让我离开那个鬼地方。”
“你不过是向往自由罢了。”
“我就是如此轻浮的一个人。”
说罢,两人又并行一会儿,忽然,沃斯托克想起来一件事情,又提到:
“皇帝交给您的任务还记得吗?”
“皇帝……关于克蕾丝的那件事?”
“对。”
“嗯……她啊,佐罗门说自己最疼爱的便是克蕾丝,但是在我的观察下,她不仅没有成为王的能力,还是一个懦弱的角色……罢了,等会到皇都,我再同佐罗门讲便是了。”
听完格兰德芙德的这一番说法,沃斯托克又发现了什么一样问起来:
“佐罗门……?夫人对皇帝是也是直呼其名?”
“嗯,有什么问题吗?这类角色我完全没有必要尊称,并且我未曾说过我完全隶属于英格莱斯特吧?”
沃斯托克听完这番话,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放下了自己的惊讶——毕竟他不得知两者之间的关系,只好点头回应道:
“嗯……确实。”
“那么这样的话,我直呼皇帝之名又有什么问题呢……何况英格莱斯特诞生的年龄不过我生命中的百分之一,而且区区一个靠着王朝内政-腐-败篡夺皇位的‘开国皇帝’——佐罗门?兰斯特?英格莱斯特,说实话,还很难让我说出‘尊重’这个词语,倒不如说,他还配不上说是一个优秀的国王。”
沃斯托克听罢,也是在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在插嘴什么那也是无济于事,因为两者年龄差距很大,见识之间也是海与池塘之间都差别,也不必多去计较,这样一想,沃斯托克确实无话可说了。不过,他倒是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也就是说,夫人至少也有三千多岁了?”
沃斯托克突如其来的这个疑问,有些搅乱了格兰德芙德的思绪,格兰德芙德顿了顿后才回答他的问题:
“嘛……是的。”
于是沃斯托克又接着问:
“精灵的寿命最多也就到1000多岁,像夫人这样子的还真是罕见呢……”
这话一说完,格兰德芙德不禁嘟囔着:
“我又不是普通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