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仓库是分发武器的,你们的长官不许我们独立军参合你们的部队,所以,你们的武器装备还是由你们自己带回去,新武器用的不顺手了,可以换自己的武器。”
之前川军全部留下了自己的武器,她让王军长处理了,缴获来的鬼子武器也让王军长拉走,至于都去了哪里,应该是给了正在集结改编的新四军。
“我是一个奴隶。”团长叹了一口气,往日的辛酸苦辣此时却突然涌现了出来。
陆瑶摆了摆手说道:“那个仓库领武器,防弹背心不多了,只能给你们一个连,去领吧,这年头,不好过,也要将就着熬着。”
团长吴元惊愕的问道:“你真的不想收编我们?”
“和你们长官说好了的条件,打鬼子,给你们换装,我很想收编你们,但不是现在,以后真的觉得那边太黑暗了,我们,八路军,新四军,随时欢迎。”
“是!大敌当前,军心很重要。”
桂军团长吴元敬了一个礼,去那边领取装备了。
背着沉甸甸的背包,桂军团长说道:“杀鬼子,我们来是杀鬼子的,其余的,以后再说。”
洗一次脚,就把他们洗红了,这也是陆瑶没有想到的。
可见,这些士兵要的是尊重。
当他们当地,他们被百姓称呼军爷,害怕他们,可不会有人会主动给他们洗脚,也不会交代他们在战场上要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更不会有人给他们珍贵的药品。
所以,有部分胆子大的士兵找到团长。
一个个团,送上了前线,桂军的师长旅长们才知道,人家川军才老谋深算,早早地就存了别样的心思。
没有教官,火箭筒根本不会用。
自动步枪,不是拉一下枪栓扣死扳机娄火完事的。
一场冲锋进攻下来,川军那边一个团敢和鬼子的一个大队硬碰硬,桂军虽说也敢,但是伤亡实在太大了,鬼子的火力太猛了,按照之前的战法,冲上去就是给鬼子喂子弹的。
把死亡挂在嘴边的人,不会真的想要去死,而是希望能够得到关心,得到理解。
吴元受伤了,肩膀中了一枪,胸口中了一枪,腿上被炮弹炸伤,在川军过来增援的时候,刑和发现了,打开他的背包的时候,立即就明白了穿着同样衣服的人是桂军。
“我是川军上士排长刑和。”
刑和翻出急救包,略带一丢丢粗暴的剪开他的衣服,洒上止血粉,包扎伤口,然后说道:“莫得事,死不了。”
“刑和,你说数十年后,这个国家有谁还记得我们吗?”
刑和瞪了他一眼,说道:“当兵吃饷,拿了军饷,就该做应该做的事情,我们不上,对得起这么好的枪,对得起军饷,对得起价值十根金条的青霉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吴元:来个人,弄死我算了,良心好痛。
“去医院吧,独立军的医院,巴适得很,送你个东西,话匣子,我升排长的时候,指导员送的。这里可以打开……”
打开后,里面传出一个孩子的歌声:多年以后,我还能不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