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揍个痛快沈家家风不正,主子一门心思卖女求荣,极尽钻营,而下人更是嘴脸丑陋,捧高踩低。沈清宁没工夫和一个婆子计较,她叹了一口气道:“这样么,那算了吧,让妹妹们休息吧。”
玉屏瞪眼,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们雄赳赳气昂昂地来,怎么三言两语就被打发了?院子里隐约有光亮,玉屏听见三小姐沈清雨的说话声,说歇下不过是把自家小姐拒之门外的托词。“唉,既如此,也只能等以后我做鬼的时候,时不时地回来看一眼了。”
沈清宁站定,回过头来,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在黑夜里格外瘆人。婆子抖了抖,内心疯狂地呐喊:“不要啊!”
她是清雨阁值夜的婆子,二小姐死得冤枉,万一变为厉鬼……婆子不敢想,赶忙招呼沈清宁,急匆匆地跑去送信。也不晓得婆子说了什么,片刻后,沈清雨和沈清雪两姐妹竟然亲自出门迎接。“二姐姐,想不到竟然发生这等事,妹妹好生难过。”
沈清雨抹了一把眼泪,哽咽地道。她旁边站着的沈清雪不以为意,反正她们姐妹关系没多好,这会儿就不必装了。“姐夫……不,吴公子她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沈清雨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膈应沈清宁,丝毫没有帮这个姐姐说话的意思。对于深度绿茶,沈清宁懒得废话耽误时间,她来要她的东西。“三妹妹,四妹妹,你们之前在姐姐这借了不少东西,是不是要归还了?”
沈清宁提醒二人,遗憾地道,“再不还给姐姐,姐姐怕是收不到了。”
那些首饰,都是沈清宁非常喜欢的款式,有特别的意义,万一她惦记,难保不在晚上回来找姐妹二人讨要。沈清雨和沈清雪才十三,未曾见过大世面,听闻沈清宁所说,差点尖叫出声。古人对鬼神一类很是忌讳,沈清宁抓住姐妹俩的软肋,轻松要回“借”出去的首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首饰装了满满一个小箱子,玉屏一一核对清点,最后点点头。“玉屏,你先出去等我,我有话要对妹妹们说。”
沈清宁摆摆手,收拾人之前,先要清场,不好留下目击证人,主要是沈清宁还想装一装,不打算展现自己彪悍的实力。丫鬟们都出去后,沈清雨面色很不自然地道:“二姐,不如妹妹去求爹爹,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想二姐因为此事丧命。”
沈清宁心中冷笑,若是想求早就去了,若不是这对双胞胎姐妹在族人面前搬弄是非,把问题说得很严重,沈家人未必就会把原主逼上绝路。起因挺好笑的,沈清宁刚回忆起来这么一件事。此番,和吴善才表妹一起进京的有一位是京城里世家公子,在上香途中,和沈清雨沈清雪两姐妹相遇。那人是个风流种子,见到美貌的双胞胎,想占为己有。世家公子和沈家两姐妹偷偷幽会后,表示定要回京禀报爹娘,托人来衢州提亲。亲事成不成还难说,丢了名声的沈清宁却成为姐妹俩的眼中钉,一心要铲除。背地里,沈清雨找到沈知府,说起她和那位世家公子私定终身,沈知府原本大发雷霆,大骂双胞胎姐妹是不守规矩的孽女,然而查到世家公子的身份后,沈知府大吃一惊,立刻又换了一副嘴脸。许公子竟是吏部侍郎的独子,而许大人专门管着他们这些外放的小官。若是连续几年考评为优,有许侍郎这个亲家,沈知府被调到京城里做京官不在话下。存了这个心思,沈家族人对于让沈家没脸面的沈清宁更不能忍,直接送三尺白绫了结此事。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沈清雨和沈清雪存着坏心思,没少推波助澜。眼下,沈清雨又来假惺惺地说求情,让沈清宁啼笑皆非。对于绿茶,沈清宁有一百种让对方显出原形的办法,然而有什么能比打一顿更加痛快呢?反正要离开沈家这龙潭虎穴,沈清宁替原主报仇,先过过手瘾。“啊!”
被扇了一个巴掌的沈清雨呆愣好半晌,不可置信地尖叫出声道,“沈清宁,你疯了吗?”
“沈清宁,你这个贱人,敢打我姐姐!”
沈清雪见胞姐吃亏,当即冲锋陷阵,一副和沈清宁拼命的架势。双胞胎姐妹是亲姐妹,而对于二人来说,一母同胞的沈清宁是个外人。“敢不敢的,你不都看见了吗?”
沈清宁连续左右开弓,打了个痛快,见差不多了,她这才收手道,“我一个将死之人,无所畏惧,怕的应该是你们,做贼心虚,小心半夜鬼敲门。”
再多的话,沈清宁懒得说,迈着大步挺胸抬头地离开。门外,玉屏竖起大拇指,真是痛快,可惜小姐不让她参战,不然她的力气大,绝对能撕烂那两个恶毒胚子的嘴巴!玉屏心里这般想,沈家姐妹之间大打出手,老爷夫人不会拿沈清宁如何,若是她这个做丫鬟的掺和,问题就严重了。沈清宁单纯是为原主报仇,不想把机会让给别人,却没想到暗中收买人心,让玉屏下决心跟着她这个主子。回房后,玉鸳见二人平安归来,终于松口气。“小姐,您和玉屏出门怎么也不说一声,奴婢端着吃食回来,院子里空无一人,奴婢还以为……以为您遭遇不测。”
玉鸳说完,玉屏立刻插嘴道:“你能不能说点好的,若小姐遭遇不测,那我呢,我在哪里?”
“哼,难保不会因为你躲懒,害了小姐。”
玉鸳和玉屏互呛,被沈清宁阻止。就在刚刚,沈清宁动手打人的间隙,她利用用空间,默默地收了那二人私藏的首饰。普通的她看不上眼,沈清宁专挑贵重的首饰,送到铺子典当,也能换一笔银子作为路费。“小姐,您是如何做到的?”
玉屏接过一把珠串和首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难道她家小姐做了三只手,所以把三小姐和四小姐的私藏都顺来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沈清宁对玉屏挤挤眼睛,这不过是小把戏,她会的东西可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