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喂怪鱼初晴心底暗自松口气,对沈清宁道:“沈神医宽宏大量,是奴婢小心眼,多有冒犯还望您海涵。”
说出这番话后,初晴看沈清宁更不顺眼,拓跋明月从未对女子用心,哪怕有目的,沈清宁也是个例外。初晴心底酸涩,又安慰自己,主子下手狠决,这次训斥她,只是做做样子,并不会真的要抠她的眼珠子。初晴在前方带路,沈清宁跟随拓跋明月前往怪鱼池,在看到里面几头鳄鱼时,她有明显的愣神。“沈神医,你是不是被怪鱼丑陋的外表吓到了?”
拓跋明月饶有兴致,女子最喜欢以貌取人,对好相貌的人总会少几分警惕心,看到丑陋的爬虫却要尖叫躲避,更别提体型庞大可吃人的怪鱼。“并非。”
沈清宁摇摇头,她没想到大齐也有鳄鱼这等物种,在她眼里,鳄鱼不是吃人的怪鱼,浑身上下都是宝贝,无论是鳄鱼肉还是鳄鱼肝肾,鳄鱼油,都有很高的药用价值。按理说,西北异族气候不太适合鳄鱼繁衍,拓跋明月倒是有本事,多半是从南边抓来。拓跋明月沉默,内心很是纠结。沈清宁被怪鱼惊吓,他会认为对方胆子小没见过世面,而眼下沈清宁足够镇定,拓跋明月又有一种无力感,他这次拿出的是压箱底的宝贝。为了几头怪鱼,他派人从南边江里蹲守无数个日夜,折损不少人手才把怪鱼带回,沿途运输,用定制专门的水箱,花费大笔银子。“主子,沈神医一直在西北,怕是没见过怪鱼。”
初晴察言观色,顿时了解拓跋明月心中所想,她的言外之意,沈清宁没见过世面,不晓得怪鱼的威力,因而没有太大的反应。一句话,说到拓跋明月的心里,若他可以治好眼疾,定要仔细看看怪鱼。手下词穷,只会用丑陋来形容,到底有多丑?“来人,拿活鸡来。”
怪鱼池在一处凹地,四周围拢严密的铁丝网,沈清宁居高临下,可以看清楚鳄鱼的动向。拓跋明月吩咐一声,立刻有下人送来鸡笼。活鸡不老实,从鸡笼里出来跳来跳去,一地鸡毛。拓跋明月没有耐心,一把拎着鸡脖子,稍微加以用力,鸡脖子立刻断掉,鸡气绝身亡。“主子,请您净手。”
初晴端着水盆上前,拓跋明月净手三遍,这才停止。沈清宁仔细观察过,拓跋明月非常循规蹈矩,他喝茶,用膳,哪怕是洗手,都有固定的次数,好像在完成某种仪式感一般。心理学上讲了此种行为,他应该有强迫症和洁癖。“沈神医,有没有兴趣体验喂鱼?”
手下已经把死鸡挂在一根绳子上,站在一旁等候。拓跋明月很喜欢逗弄怪鱼的感觉,把鸡向下抛,却及时撤回,让怪鱼看得见吃不着。偶尔饿这些大家伙几顿,怪鱼凶相毕露。“好。”
沈清宁迟疑片刻,记得自己昨晚熬夜看的书,对于变态要顺从,若是引发对方的兴趣,还指不定出什么事。顺从拓跋明月,让对方觉得无趣,从而找时机脱身。沈清宁确定好套路,接过绳子向下抛,把鸡吊在其中一头鳄鱼的头顶上方。鳄鱼趴在水坑中,对不远处的鸡没有半点反应。沈清宁扯着绳子动了动,还不等她撤回,一旁水中,一只鳄鱼迅速跃起,张开血盆大口瞬间吞掉鸡。鳄鱼的力气很大,把绳索咬断,沈清宁只来得及撤回一根绳子。“沈神医,好玩吗?”
拓跋明月听到沈清宁一声惊呼,顿感心满意足,他的怪鱼稀少,沈神医不可能见识过。第一次用鸡,只是做个实验而已,这些怪鱼饿了有一段时日,凶残得狠。“把吴善才绑上,丢下去逗弄怪鱼。”
拓跋明月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天真的笑。他一头银发,看起来清冷无暇,五官精致不见半点戾气,既优雅又闲适,若不是了解拓跋明月其人,沈清宁绝对会被他的外表欺骗。手下动作很快,倒霉的吴善才再次被绑到一处高台上。为让吴善才产生恐惧感,初晴先后扔下去活鸡活鸭,几头鳄鱼为吃食争抢,露出尖利的牙来。“啊啊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吴善才得知自己要被绑着丢下去喂怪鱼,当即软了身子,他说过,他是吴家独子,不管用多少银子,爹娘都会想法子把他赎回。况且,他这人一向与人为善,从未得罪过谁。“吴公子,你安心,我们主子手法很好。”
初晴站在吴善才身后,飞起一脚,吴善才又被从高台上踢到半空中,呈现自由落体掉落。高台下的池子里,几头鳄鱼已经发觉响动,做出蓄势待发的姿势来。只等吴善才掉落,它们立刻争抢,或许可以吃一顿饱饭。“啊啊啊,谁来救救我!”
吴善才惨叫声连连,再次吓尿裤子,他想到自己要被怪鱼咬死吃掉,当即崩溃,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眼瞅着,几头怪鱼一跃而起,上来争抢,绳子的另一端,拓跋明月快速收回,吴善才被鳄鱼咬掉了鞋,只要慢一点点,整条腿便没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吴善才哭爹喊娘,再没以往的嚣张,他不想死,就算死,也不想进怪鱼的肚腹。“有意思。”
拓跋明月看不见,就喜欢对方发出点响动声,吴善才哭得越惨,拓跋明月越兴奋,还不等吴善才被拉上高台,绳子再次被放下去。“沈神医,你来试一试。”
拓跋明月一连玩了几把,意犹未尽,好半晌,他才后知后觉,此番是为帮助沈清宁出气。既如此,还是要把绳索交给沈清宁来操作。“可是我掌握不好这个节奏。”
沈清宁抽了抽嘴角,看到吴善才的惨相,她是有难以言喻的快感,不过她并不想承认。若是她放绳子,沈清宁只想把绳子剪断,让吴狗落入池子中,遭鳄鱼啃咬致死。这个死人渣,是害死原主的罪魁祸首,本就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