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也诧然道:‘字卷是什么人给你的?”
“是个大胡子男人!”
杜云青道:“是九城捕头雷大胡子。”
边城不禁愕然道:‘是他?这家伙才气平平,手底下功夫也不见得出色,只因为他本身是个混混儿出身,人头儿熟,耳目灵通,又善于逢迎,才干上这个差使。九城捕头本来就是个不好当的差使,因为龙蛇混杂,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大有来头的主儿,连本官都吃不了兜着走。
“雷大胡子接事后,倒没有出过什么庇漏,因为他眼皮子活.这个差事但凡稍有点气节的人都不肯干,什么事都得管,什么人都不敢得罪,只有他这种人才可以干得下,可是我却没想到他竟是深藏不露……”
杜云青笑笑道:“边兄可把他看得太神了,雷大胡子不过是个庸才,字卷儿是他递的,可不是他写的,那跟塞在银包中交给我的字条是出自一人之手,字迹绢细有力,极似女子的手笔。”
边城把字卷又看了一遍,而且放在鼻子前闻一闻道:“不错,是个女子写的,这上面还带着一点脂粉的气息,奇怪的是这种气息很熟,我好像在那儿闻过似的。”
杜云青一笑道:“边兄有辨嗅识人的本事。”
边城道:“这不算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寒月门下,差不多全有这个能力,因为我们生长在关外,除了习武之外,只有猎貂为消遣,貂性最灵,毛色雪白,跟雪地是一个颜色,目色极难辨别,完全要靠嗅觉去找寻它的踪迹。”
杜云青道:“‘边兄既是对这种气息很熟悉,想必见过那个人了,不妨想想平时跟那些女人来往过。”
边城苦笑道:‘这可难了,光是我栖身的礼王府内眷就有上百人,上那儿记得清去,我还是去找雷大胡子问问,还容易找到答案。”
杜云青道:“那倒不必了,我已经请徐兄派人去找雷大胡子问话,现在我们要研究的是递这纸卷的人用意何在,是敌是友,如果从第一张纸条上看,她好像是一流宗的以外的人。
可是这个字卷,却又近似一流宗内的人所为,我才深感不安。”
边城想了一下道:“是啊,这个人不仅对清华郡主的底子很清楚,对我寒星门中的事也很清楚,珠师妹跟杜兄之间的事,家师连同门都没告诉,这个人居然知道了,这件事是值得推敲。”
三个人都苦苦地想了一阵,仍是没有结果。杜云青一叹道:“不去想她了,看着徐兄在雷大胡子处能否问出结果来,不过找们一定要找出这个人,了解她的立场与居心,一个对我们太了解的人,如果是敌人,那就太危险了。”
边城道:‘我对这气息已经有了印象,再次见到那个人时,一定会找出她来的,现在两位谈谈,我要回去了。”
杜云育道:‘我也要走,纫珠,你住在那里?”
白纫珠道:“我住在客栈里。”
杜云青笑道:“不必再麻烦了,我已经答应给纪小如帮忙,以后要住在镖局里,干脆你也住到那儿去吧,在镖局里挂个镖师的名字,大概没问题的。”
白纫珠一怔道:“杜大哥要我也去保镖?”
杜云青道:”是的,杜某身无一技,只有以此谋生。”
白纫珠似乎还不太愿意,但是边城却道:“师妹,你跟杜兄住到镖局去也好,多少也有个照应,因为我要立刻赶到通州去叩诣师尊,报告近来的情形,无暇照顾你。”
白纫珠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不到人照顾。”
边城笑道:“师妹!你可不能任性,目前的北京波诡云橘,像你这种涉世未深的人,最容易上当,似乎已经有人盯住了我们,像那个纸卷儿,如果再递一张过来,你若是分辨不出真假,很容易又被人利用了。”
白纫珠脸红了道:“我下次会注意的。”
杜云青道:“纫珠,下次对方不会再采用这个方法了,如果变个法子,用别一种籍口,你是很难防的,何况镖局里来了两票来路不明的生意,好像是存心要考验我这个刚上任的总镖头,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