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戒了?”
“我一直也没怎么认真抽过。以前不过是在通宵教室里熬得实在顶不住了,才抽两口提提神。要不就是牌桌凑个景,其实没什么瘾。倒是你,现在这烟抽得越来越凶了,你家晓云也不管一管!”
“她开始倒是想管,可惜说了没用,现在也慢慢的适应我身淡淡的烟草味道了!”伍西平有些得意地说道:“国外的婚姻杂志中说过:有两种女人是不适合作老婆的。第一种就是太漂亮的女人,这种女人做情人倒是不错,能够抬高你的身价,增加你的生活情趣。可是做老婆就不行了,因为她身边的诱惑太多,你一天到晚怎么能够不担心呢?第二种就是太能干的女人,不适合做老婆。这样的女人做朋不错,最起码出去吃饭会主动买单。而且对朋也错不了,可是她们对她们的老公或者男通常很挑剔。而且就算她能够暂时容忍你的平庸。可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她身边的人多半都是些能人,时间一长,她肯定会有比较、有抱怨。而武清既漂亮又能干,有这样的女,看起来风光,内里其实麻烦得很。”
“你什么时候成爱情专家了,三个小时不见,当刮目相看!好了,我没事,回去!”贺冬青走到楼梯口,连蹦带跳的向下走去,嘴里大声的叫喊着:“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吾信一世裤穿窿。”
………【第三章送行】………
贺冬青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被人一阵猛摇。睁眼一瞧,原来是伍西平。
“怎么?西瓜。还是舍不得我,非要我送你一程?行,哥哥我这就起。”贺冬青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
伍西平右手握着一个信封,嘴角翘,硬是挤出一点笑容,递到了贺冬青面前。
“她来了?里面是什么?”
“够神的。你怎么知道是武清给你的?”
“哼,这信封打着呢?——林庆市防疫站。我都用她爸单位的这种信封两、三年了,能不知道?”
“呵呵!”伍西平干笑了两声:“今一大早,我们还没起呢,就听见门口‘细细索索’的响,一看就发现有人从门缝里把这个信封塞进来。我一想,多半就是武清,连忙追了出去。门一开,果然是她。她说……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还有……就是她已经收拾东西,去天津姨妈家去了……说,你就……不要再去找她了。”
“走得够快的。不愧是学管理的,很会统筹打算。”贺冬青把被子一蒙:“西瓜,你帮我把这东西扔了!”
“开什么玩笑,这戒指五百多块钱呢?”
“你想要,拿去好了。留下或者卖了,随你!”
“别赌气!”伍西平把信封放在了贺冬青枕头边。
贺冬青“霍”的一下坐了起来,伸手一把抓起信封就要向外扔,伍西平双手前一把抓住:“给我,给我。行了!”
贺冬青松了手。
伍西平笑嘻嘻的说:“我先给你保存着,什么时候要,你吱声。我事先说明。无偿保存期为一年,过了时间,我可是要收费的。年费五十,怎么样?”
贺冬青“咣当”一下,重又倒下了。
伍西平叹了口气:“那我走了。”
走到门口,伍西平又回转。
“放心好了,我晚会去送大熊猫的!”贺冬青躺在床面无表情。
“冬瓜,你要好好的!”伍西平的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少看点录像,牌也少打……”
“好了,好了,你这管家婆的毛病就是改不了。放心,这三年,我在北城录像的瘾过也够了。要知道老家放的录像比北城平均要晚大半年的。而且如今的录像粗制滥造,看看开头就知道结果,不是小流氓喋血街头就是警匪大枪战,也没有多大意思。不过今晚政法礼堂放《明月照尖东》,虽然是老片了,但是我没看过,正好可以度过这个寂寞的在北城的最后一个夜晚!”
“你……嗨,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贺冬青从床跳了下来,一把抱住伍西平:“兄弟,好走!”
……
北城西站第二侯车室。
贺冬青左手拖着一个旅行箱,背背着一个牛仔背包,右手提着一个黑色的沉重的旅行袋。
“刘佳,这有座!”贺冬青看着一旁有人起身,连忙三步跨作两步把座位占了。
放下东西,贺冬青不停的用手擦拭着额头滚滚下倘的热汗,两手都是汗,可惜额头的汗水还是不停的往下流。
“给!”刘佳递过来一包纸巾。
“谢谢!”贺冬青接过后擦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