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管家,你怎么停了?”看着他,齐婉婷一本正经地问道,“莫非你不会生火?难道王府里养的都是废物吗?”
“不……不是……厨房里没有柴火了,小的这就去柴房取些来。”忍着心中既要爆发的怒火,管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他现在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在齐婉婷面前,他一定要沉住气。
“不用了,用这个更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发现的兽皮,齐婉婷将它抛给了管家,用兽皮的脂肪燃火更快更好。看着管家惊讶不已的表情,齐婉婷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跟我斗,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姑娘是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先干嘛去,幸好我早就发现了这块兽皮,岂能容你去打扰欧阳储静养——奇怪,我干嘛这么在意他,真是的。
“哦。”管家无奈地捡起那块兽皮,动作还算熟练,很快一团火便生了起来。
看着管家,齐婉婷只觉得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笼罩着,不行,刚才打发了他,可是现在……
如果药煎好了,还不是一样要逼着欧阳储喝下吗?不能让他冒险,得赶紧想个办法限制住管家的行动才行。
东看看,西看看,最后目光落到了自己这一身广袖流仙裙上。虽然有些不舍,可是总比闹出人命的强。目光一凛,好吧,就这么干。
看着眼前的一团火,齐婉婷悄悄地走向了管家。
“哎呀……”身后突然一声尖叫,老管家猛然回头,慌乱之下,他手中依然带火的木棍瞬间烧向了齐婉婷的裙子。
“哎呀,着火了,救命啊!”下意识的,齐婉婷搬出了她那个世界的火灾常识——满地打滚加大声呼救。
“王妃!”老管家惊呼,顺手从缸里舀起一桶水便向她泼去。
也就是这时,风雷闻声与家丁们都火速赶来。
此时的齐婉婷就像一个落汤鸡,身上还滴答,滴答地不停滴着水,裙子的边缘已经烧毁,露出白皙的长腿,而被浸湿的前胸也凸显出来,若隐若现,十分诱人。有些家丁都不禁多看了几眼。
“放肆!”风雷一声怒吼将家丁们唤回神来,下一秒就看见他脱下自己的披风,将齐婉婷包裹得那叫一个严实。
顺着他的手,齐婉婷慢慢站起身来,顿时梨花泪下地说道:“这广袖流仙裙是四爷送我的礼物,怎么就这么烧坏了,真是可惜啊。”
“小的罪该万死!”老管家像是意识到自己闯下祸端,急忙跪地求饶。因为这次他烧毁的可是他真正的主人欧阳明的东西,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你知道错就好,念你在府上伺候了这么多年,本妃也不再深究。”象征性地拽了拽风雷的披风,齐婉婷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来人,拉出去杖打二十以示惩戒。”
“什……什么?”老管家顿时傻眼了,就在这时,两个彪汉一左一右将他架了起来,颓废着被拖了出去,一时间求饶声消失,转而传来一阵嚎叫。
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齐婉婷屏退了下人,再次回到了房中。
第十七章 一片苦心
房中,欧阳储静静地躺在床上,他已经入睡,先前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蝶翼般的睫毛覆盖在他眼睑上,称着摇曳的烛光,形成了一片黑色的阴影,与白皙的肌肤构成鲜明的对比。
轻轻地将身上的披风脱下,一阵微风吹过,带着几丝寒意,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齐婉婷立刻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再次慌张地看向床上熟睡的美男,直到看到那张纹丝不动的俊美她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
他已经很累了,病痛的折磨,毒性的发作,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年,但是他没有服输过,一直就这样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即使是她,他也没有说过。
在这一刻,她的心痛了,不知是心疼他,还是在心疼自己。
慢慢脱下一身湿漉漉的罗裙,换上晚间的粉红睡袍,一对双峰在薄纱的粉红色睡袍中若隐若现,幸好欧阳储已经睡下,要不然真的很难想象,他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一阵蹑手蹑脚的碎步过后,齐婉婷来到了床边,但就在她目光流转间,惊讶地发现在他的床边又多了一个床榻。
檀木所制,虽然没有他的奢华,却也不失高贵,轻轻拍了拍,硬中带软,不用躺也知道,这张床绝对百分百舒适。
这是给我准备的吗?再次疑惑地看向他,齐婉婷不禁小声嘟囔了一句,可是又急忙摇头否定,他哪有那么好心,这里一定有机关,他想害她,她可以百分百肯定。
下意识地向后踉跄了几步,像躲瘟神似的离开了那张床,可是下一秒她犯难了,今天,她该睡哪儿啊。侥幸不可能有第二次,她不能再和他同床共枕了。至少现在还不能。
想到这里,齐婉婷硬着头皮,又一次靠近了那张别致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