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探,有何等收获等等,记录详尽。
那次醉乡楼的酒宴自然也没有错过,就连酒宴上他们大致聊了些什么,魏京华都笼统总结了。
“呵,你倒是厉害!”圣上叫人挑亮了灯,就着灯光皱眉眯眼,细看她的蝇头小楷,“就连他们说了什么你都窃听到了?”
“臣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是句句都能听到,一字半句,加之推断,记录在册。”魏京华自然不敢说,是殷岩柏帮她遮掩,她才得以堂而皇之的在隔壁偷听。
圣上缓缓舒了口气,“这么说来,倒是朕冤枉你了?”
魏京华抬了抬头,“晋王爷多番维护,其一乃是因为在草原的时候,臣救治了晋王爷及王爷亲兵的病。其二,许是王爷惜才赏识。”
圣上的目光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魏京华,“仅此而已?”
“于臣来说,仅此而已。”魏京华说的斩钉截铁,“圣上若是需要臣与王爷保持距离,臣定当竭力……”
圣上抬了抬手,“他是朕的亲弟弟,皇家兄弟多有嫌隙,就连父子之间也未必能亲密无间。难得朕与晋王如此投契,他对朕忠心,朕也愿意信任他。你对他没有儿女之情,他对你却未必如此。”
魏京华皱着眉头,沉默以对。
外头宫人却在殿外禀道,“禀告圣上,晋王爷求见。”
“这半夜了他不睡觉,巴巴的跑到宫里来求见,你说是为谁呢?”圣上笑眯眯的看着魏京华。
魏京华不好接话,只好垂着头继续装哑巴。
“你且在屏风后头躲了,不要发出动静来。”圣上忽而笑道。
魏京华微微一愣,错愕的看圣上一眼。圣上却已经挥手叫喜公公带她往后头躲去。
不明白圣上这究竟是何用意,魏京华只好老老实实的在屏风后头藏了。
想来以晋王爷那敏锐的六觉,他或许能觉察出屏风后头躲了人?
魏京华暗自琢磨……即便他觉察不出也无妨吧?殷岩柏岂是怕人偷听他说话的人?
“皇兄!”殷岩柏进殿便大呼小叫“皇兄为何扣押了魏长使?”
“扣押?”魏京华微微一愣,她只是进宫向圣上复命而已,怎么叫扣押?
“她被刺客跟踪偷袭,那刺客交代了一些话,朕不过多问她两句……你跑来做什么?”圣上轻哼。
“刺客交代了什么?那刺客分明是沈仕扬小肚鸡肠,眼里容不得人,故意排挤魏长使安排的。皇兄倒还听信那刺客胡言?”殷岩柏恭敬不足,愤慨有余。
圣上哼笑两声,“那刺客是胡言?朕怎么看你反应,反而正是映照了那刺客的话呢?”
殷岩柏微微一愣,“皇兄什么意思?”
“刺客说,魏长使表面效忠于朕,实则是晋王爷麾下之人。”圣上笑眯眯的。
殷岩柏脸面一怔,继而咧嘴气笑,不知他是觉得这话叫他生气更多,还是可笑更多。
“我麾下之人哪个不是效忠于皇兄的?我今时今日的地位难道不是皇兄给的吗?既是皇兄给我,皇兄也可随时拿
去,臣弟绝无怨言。”殷岩柏笑容满面,却是垂下视线,遮掩起他眼底的失落感伤,“至于魏长使,她当真不是我麾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