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我也觉得她是个美人儿。你若有能力护着她,留下来给你当媳妇,也不枉我上巳日给你簪了玉兰花,求了个好姻缘。”
他不知她为何突然生气,一时说话间有些慌乱,
“殿下……臣看梅姑娘,就同赏一卷画,一首词,无关风月。但臣……常常不敢看公主。”
“我待你不好吗?你为何怕我。”
“不是怕,是……愧疚。”
愧他如今为奴,却总忆往昔。
那时他与她并不熟识,却是未来唯一能站她身边之人。
如今,虽朝夕相处,逾越在他们之间的却是一道身份的鸿沟。
然而这些心事他说不出口,只得随便编扯个理由。
“见公主近日行事,臣愧于从前轻信他人,言公主离经叛道。”
“哦……没事儿,我未曾怪过你。”
她糯糯的声音里夹着失落,走向门口,正欲打开房门,又转身道,
“明日我把此事,上呈母后。”
“殿下不可!此事只能先暗中调查,避免打草惊蛇。”
“那我该如何?”
她回头看向站在案前的他,月光照在二人之间,似聚成了一条银河。
他走至她面前,因他生的高,云怀月抬头,见他眼中坚定,声音温和,
“公主若愿信我,就交与我来暗查吧,待案情明了,再上达天听。”
“好,我信你。”
她没有丝毫迟疑的说出这四个字,转身欲走,不料袖子却被一只手抓住了。
“公主是臣眼中唯一一个灵动的女子,不是看画,也不是看诗。”
他声音很轻,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云怀月偷偷轻笑,回头望了他一眼,一边嘱咐他早点休息,一边小跑出了院子。
她不知道的是,他因她那回眸一笑,在门口站了许久,觉得院中竟有万千月光。
云怀月带梅染入宫后,见了李尚宫,安排她当司记司女史,做一些执掌文书的活计。
今日太傅授课,她来得早,便与太子等人叙旧,得知这几日宫中竟出了两件大事——
一是温家倾覆后,姜后指了其弟姜枫,为庆远军主帅,姜枫其子姜临,为庆远军主将。
二是彦国派使臣来宸,为其太子燕则煦,求娶太子妃。
而这太子妃的人选,朝中呼声颇高的,便是云怀月。
“什么!”
云怀月拍案而起,一脚踩在凳上,
“本宫不嫁,谁提得最多,便让他把自己女儿嫁过去!”
她这句“厥词”刚放出去,便见太傅踏进门,瞪了她一眼。
今日太傅所讲,乃是前朝惠娴公主,和亲瑜国之事。
她觉着太傅每句话都在针对自己,因此不住地翻白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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