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告自己夫君,若不是知府见她貌美,将她收为小妾,怕是现今还在狱中。”
周慎冷言,
“看来这瀛州,倒是视法度于无物啊。罢了,我去看看今日抓回来的那些禽兽。”
夜间,温琢正在屋中复原赵明姝所赠之画,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他并未停笔,只笑道,
“公主一向推门进屋,今怎么反倒敲起门了?”
那门闻言吱呀一声开了,云怀月小跑至他面前,摊开手,
“那封你带回的手书,给我看看。”
他找出放在一旁的手书,又拿来他自王勉家中偷偷带出的那副字,一同递给她,道,
“臣研究了许久,仍未找出破绽。”
她看到这二物,赞道,
“机灵,有本公主行事之风,不愧是我的人。”
他未置可否,轻笑了笑,继续提笔作画。
云怀月仔细对比许久,揉了揉乏了的双眼,
“着实一模一样。他妻子亲告,又有手书为证,人证物证俱全,可为何那老人家却说有冤?”
温琢抬起头,认真望着她,
“若真是一件证据确凿之事,为何有人要急着杀人灭口。”
而后他将今日跟踪白县令的所见所闻,同云怀月讲了一遍。
“我家大人。”
云怀月反复琢磨着这几字,
“瀛州知府?”
温琢颔首,
“只是如今并无证据。”
“你觉得白县令为人如何?”
“庸碌,但不至于大恶。”
莫名一阵风吹来,云怀月打了个寒颤,
“有些凉,我去倒杯茶来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