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挠了挠头。
“那便下次再说吧。”
她将这菊瓣枕放置一边,继续忙起了手头的活计。
“我……我说还不成吗。那天我瞧你揉脑袋,想着你是不是头痛,恰巧去藏书阁时碰见了你,随手一翻,见菊花瓣有疏风清热之功效。便,便想着去买,但谁也不卖这东西,我只好买了只枕头,拆了换成菊瓣,又缝了回去,算……算我谢你救命之恩,也算,算和你交个朋友。”
姜临磕磕巴巴说完,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朋友?”
蓝昼抬头问道。
“嗯。”
姜临点头如捣蒜,
“好朋友!”
“那多谢。”
“你,你若走了,也别忘了带着,它很轻又很小,不会碍你事的。”
“好,我记下了。”
“陛下,你知道,你知道蓝姑娘去哪儿了吗?”
姜临问云怀月道。
“真奇怪,她走之前你们不是常来往吗?为何那时不问她,如今反倒来问朕。”
云怀月揶揄道。
“臣,臣不好意思,还不行吗。”
他越说越小声,抬头见云怀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姜临啊,你是不是,有点喜欢她?”
姜临沉默不语。
“朕并不清楚蓝昼的具体来历,但朕知道,她祖籍宜君县西河村。”
她目中有一丝忧虑。
“宜君县西河村?”
姜临猛地抬起头来,眼中烧起绝望。
“就是那个避难至山中,被袁照与父亲下令,让臣收剿的那些村民?”
云怀月点了点头。
“朕时常想,造化弄人。”
“臣,臣想晚些时日再领军。”
“你要去寻她?”
“对。去,去赎罪。”
究竟是赎罪,还是为了心头放不下的那点不舍,没人比他更为清楚。
“她去了沣州。前些时日,那处人饮井水都得了怪病,她说,她要去那处看看。”
“多谢陛下。”
姜临策马来到沣州时,见草屋前,地面上,都躺着不少百姓。
许多医者忙前忙后,他置身其中,寻着那抹熟悉的身影,终在一处废弃杂物堆前见了她。
蓝昼正诊治着一个半大的昏迷不醒的孩子,发愁如何将他带去干净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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