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君牧腹诽着。
下了马,直跑向苏汐禾的营帐,掀开布帘,见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一身湖蓝色的骑装甚是精神,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参见王爷。”
柴君牧扶起苏汐禾,双眼微睁,瘪着嘴巴,装作一副可怜的模样。
“苏汐禾,我错了。”
苏汐禾,对上男子的双眼,他的一双眼生的本就好看,现在这般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倒觉得是自己的错。
“我错了,真的,是我不好惹你生气,都是我的错。”
苏汐禾心中的气顿时消了大半:“其实,我也不对,不该不听你将话说完。”
没想到何石的法子,当真管用。
柴君牧喜出望外,连忙应和着:“是啊,你都不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早就应该听我将话说完。其实这件事并不是……”
“王爷,臣女有些乏了,王爷请回吧。”
“不是,刚刚不还好好的……”
“常乐,恭送王爷。”
柴君牧被赶出了帐外,满脸的问号,他不明白为何苏汐禾才刚明明消气了,怎么会将自己赶了出来。
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啊!
“王爷,可是同苏姑娘和好了?”
何石笑脸迎了上去,接过柴君牧的弓箭。
“别提了,明明按你说的道歉也说了,姿态也放低了,刚开始还好好的,后来不知怎的被赶出来了。”
柴君牧有些郁闷的托着腮,女人心真是难以捉摸,难以捉摸啊!
“那王爷说了些什么,可同奴婢讲讲?”
柴君牧重复了自己所有的话,一字不差:“我就这般说的,同你教的一样啊。”
何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柴君牧:“王爷,奴婢不是同您说了,要待苏姑娘完全消气再解释嘛,您这么说哪是道歉,分明是责怪她,苏姑娘肯定是又生您的气了!”
“不是,不是我哪儿责怪她了?”
柴君牧满脸的无辜。
“王爷,下次再去,除了道歉,别的一概不说,记住了,除非苏姑娘问起误会的事情,否则什么都别提。”
“行,我就再信你一次。”
辰妃在帐内煮着茶,昨夜南帝依旧只是睡在自己的身侧,并未做过什么,如今她愈发的看不懂这个男人。
一时走神,热茶溅到了手背上。
“公主,小心些。”
“我无事,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公主,围场尽头有一处断崖,断崖之下是一深潭。”
“如此,甚好。”
云舒担忧地问道:“公主,可想好了,断崖之下虽不说千丈万丈,却也是深不可测,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既然断崖下是潭水,便总有活路,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下次便难再有了。”
若是真的出了意外,至少能够拉着柴君牧同归于尽,报了战场上的仇怨,也没什么好悔的了。
不论是何结果,天齐国终会少一员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