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和陈石榴这对夫妇双拳紧握,指节发出细微的咯咯声。
祁文朗这小赤。佬!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在骂他们不心疼长辈?人不和善!
还没有家教?!
陈石榴哪里肯让祁昭昭走!
自打祁昭昭自来熟见谁都喊几声婶子伯伯以后,柳韵秀将人看得很紧。
要是这回祁昭昭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
没多想,陈石榴将药材包塞进李狗蛋怀里。
很快小跑上前,把祁昭昭死死拉住。
扯出和善笑容,“昭昭,你大老远过来,婶子要是一口水都不给你喝,倒是我们家做得不对了。”
“来,你进来喝口水,顺道和婶子唠唠嗑。”
末了补充着,“要是文朗下午有事情,就让他先走。”
李狗蛋眼睛亮堂堂的,不过亮得让人不舒服。
像是在算计什么。
怂恿道,“是啊昭昭,你就和我娘唠唠。”
“再说,你都还没和她说,这药要怎么吃呢。而且我娘最近想自学药材,又怕祁少夫人不肯带她学。
”
“就想着从你这里学些功夫来,好给我奶奶治病!”
李狗蛋拎着药材包,往自家家门口走。掀开帘子,进屋倒水。
祁昭昭皱着眉头。
她手腕都被陈石榴给捏红了!
腮帮子气得鼓鼓,有一种招惹到狗皮膏药的厌恶感。
耐着性子说话,“陈嫂子,这药每日一剂,水煎二次温热分服就可以。”
“至于水,我就不喝了。这里有十副药,我十日后再来给你家送药。”
此刻不远处。
云皎月正在泥泞土地旁的大树身后站着。
李虎跟在她后头,小声说道,“祁少夫人,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
云皎月微微颔首示意,幽邃目光直直盯着陈石榴方向。
视线里,只见祁文朗已经彻底看不过去。
他倏地伸手!
用力将人拉扯祁昭昭的手甩开!
清秀的容颜晕着怒气,“陈婶子,昭昭尚且医术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