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跟在身后不远处护卫的聂韬招了招手。
纤细手指揉着太阳穴,打起精神。
“今日花灯节既然是由武定侯出面举办,影响他也得一并承担。”
“武定侯明面上想举办花灯节的原因有许多,但最要紧的原因,是他巴不得最近犯错。”
“只是犯错也得有个界限,若是奸。淫掳掠之事太多,影响太恶劣,对他反倒不好。”
站在道路中间,任身旁人流穿过。
沉声,“聂韬,你去找胡嘉,别的话不要多说。”
“只要暗示他今夜注重对民众的安全保护即可,灯节自上而下的商道也好,水畔也好,都得派人巡视或者守着。”
“只要说了这句话,他们心里就有数了。”
这样……
即使有恶劣的事情发生,武定侯府也会控制住数量。
不远处,刘蓉和薛福儿逆着人流并肩而行,被好些酒壮怂人胆的人差点撞到。
得亏两人身边都带着婢女家仆,才没被人碰到。
两人像是约好了穿什么,连穿着都是近日流行的马尾裙。
裙身拈金成线,绣有玉石珍珠以作坠饰,华贵得令人移不开眼。
云皎月近乎一月没和这两人打交道,一时间不
知道说些什么。
薛福儿声音清冽,主动示好。
在她看来,平常不联络,是因为做戏。
上回在学士府,她和云皎月的争吵,也是因为心照不宣在演戏。
这回有林芙蕖带头见面,她自然能借机破冰,佯装不再生气。
带着笑意喊道,“皎月。”
刘蓉一头雾水,拉了拉薛福儿衣角,小声问道,“你上回不是还和她吵得不可开交?”
薛福儿笑笑,没心没肺一般,“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一点口舌之争,才不至于闹得你死我活不相往来。”
刘蓉咬牙不满,满脸惆怅。
气得裙身下的脚跺了跺地,“可我还为了你,威逼利诱了皎月!”
“你对她亲昵得如此轻而易举,那我上回为你出头,岂不是多管闲事?”
刘蓉今日出门前,家里父亲还让她借机和云皎月和好。
这一个月,她少说主动跑了学士府三次,能拉下脸给人赔罪,已是不容易。
偏偏云皎月不买账,连大门都不让她进去。
她心里郁闷,自己好歹是堂堂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女儿!
哪里能被这么折辱!
心里多少记恨了云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