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大笔的手术费……我们哪里有钱……”
突如其来的哽咽让他的声音一时顿住了,韩玄飞抬起脸看旗奕。旗奕的眼角红
了,好象有点湿润。韩玄飞心里一痛,想起身抱住这个伤感的男人。
旗奕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停在韩玄飞的脸上。
两人都没有作声,看著对方的眼。过了会,旗奕把头埋进韩玄飞的颈项间,韩
玄飞感到一阵被强压制住的颤抖,脖子似乎有点湿。
他不敢动,静静地抱住旗奕的头,轻轻地亲著他的头发。
事情不是一切都朝他安排的方向进行著吗?为什么现在他的心里却是如此的难
过,难过得几乎要让他掉下泪来?
他一遍遍地亲著旗奕的发,用手紧紧地环住那个微微抖动的身体……
旗奕终于把脸转开,在韩玄飞的衣领间蹭了蹭,抬起身子,重又把韩玄飞环在
自己的怀里。
他停了好久,才用明显带著哽咽的声音说:“旗扬当时真的是急坏了,坐在我
床边一直哭,对我说他对不起我,哥没用……但过了两天,他却把手术的钱如数交
给医院了。当时那笔钱对我们,真是一笔巨款。我问他是哪来的钱,他也不说……
后来我才知道……“
旗奕的话再一次的停住,他的胸膛大幅度地上下起伏,象是要把什么从心里狂
涌出来的东西硬压回去。
“后来我才知道,他去卖了,他把自己的身体卖给了一个男人……
他不是同性恋,从来都不是。只是因为那个男人出的钱是最高的,他就跟那个
男人走了……
那个男人整整折磨了他一夜,整整一夜……“
旗奕松开环住韩玄飞的手,捂住自己的脸,肩膀剧烈颤抖著。
“旗奕……”韩玄飞心痛地低叫了一声。
旗奕用力擦了几下脸,顺手把掉下的前发拢到后面,吸了一下鼻子,继续看向
窗外。他脸上没有泪水,只是眼红红地,带著水气。
“他从来没有跟我提到那个晚上的事,我也不问。后来我考上了大学,旗扬的
小生意也慢慢有样子了,我们的日子才稍好了一点。在我二年级时,我们开了这家
纵横。我们拼了命地奋斗,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总算把纵横做大了起来。
纵横的许多兄弟也是从一开始就跟著我们兄弟俩的,都象是一家人一样……“
韩玄飞震惊地听著旗奕的话,他没想到那个总是笑咪咪的旗扬竟有这样悲惨的
一段经历。他瞪著旗奕好久,半天才发出声音:“你们怎么会搞起了武器走私?”
“好赚!我们不愿做毒品生意,除了那个,就这个最好赚。反正我们不卖,也
有别人卖。那些政府官员,顺便塞两钱,或者给他几个漂亮的女人玩玩,什么话都
好说。再大的官还不是一样被摆平?就算是他不收,他老婆、孩子总会收,到头来
还不都是收了。
我知道有些人不死心,一直盯著纵横,想整死我们。警方派了好几个卧底。那
些笨蛋,还没爬到中层位置,就被我们干掉了。有一个,让我们损失了一批货。我
们把他揪出来后,拎到他老婆面前一枪毙了。哼!还好我的兄弟们没事,否则就连
他老婆、老娘一起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