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时澈一脸的坏笑,说道:“柳柳,你也会说谎啊?”
“我才没有说谎,哪像你啊?”云杞白了他一眼,就去找包扎用的东西了。
“好啦,你别生气嘛,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时澈从身后环绕着她的腰,拿出了撒娇这个杀手锏。
“好了,好了,放开我,你手臂上还有伤呢!”
云杞小心翼翼的用纱布给他包扎,有的伤口有些感染,血肉模糊的一片,云杞觉得有些不忍心碰。
“柳柳,你是不是觉得我长的很好看?”时澈突然发问。
“没有。”云杞很认真的将纱布包裹在他的手臂上,随口答道。
“你上次说我好看,我可是记得的,还想耍赖?”她说的每一句话,时澈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你记错了!”云杞没想到他会记得,脸上一阵红云飘过,她的手一抖就按的重了些,时澈吃痛地大叫一声:“啊!好,你没说,你没说!你也不能谋杀亲夫啊!”
“谁让你胡说的,罚你!”云杞收好包扎的物件,笑嗔道。
“你为什么要回来?难道裴月清,不,你爹的事情,你不怪我了?”时澈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眼睛里的一丝仇恨,对无颜,他始终难以原谅。
“你呢?难道不怪我?当初我无法接受你的身份。”云杞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他。
“你看,窗外的春光正好。”时澈看着窗外,也没有回答。
的确,窗外的阳光似乎能将整个寒冬融化。所有的间隙都被岁月带走,在这些考验面前,他们对彼此的信任已经不言而喻,没有解释,该回来的时候,自然是要回来的。
“到底是谁伤的你?”云杞忽然想起昨天找到他的时候,满身鲜血的样子。
“你一会而去问问春神是什么来路,就是她把我抓走的。”想到这个,时澈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件事似乎难解决,她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的。
“她抓你?那药……”云杞很难理解一个小姑娘为什么会给一个男子下那种药。
“我是至阴之体,昨日正逢十五,月圆之时可谓是阴气最终之时,她定是修炼了什么邪功,那我对她自然对她大有用处。再加上我在那里看见了碧寒珠,这碧寒珠所生寒气,会更有利于她加强功力。
”那她会不会找到这里?”云杞突然感到一种危机感。
时澈点了点头,他也在担心这一点,那个女人这一次没有得逞,一定会拖住他,一直等到下一次月圆。
云杞出去打听了一圈,在百姓口中得知的春神是那么的神圣,和时澈口中的那个少女判若两人。所谓的春神,就是在立春那日出生的少女,经过大祭司的选拔和认命在十五岁那一年就可以成为春神。
当地的百姓都信奉春神,所以自家的女儿若是有幸被选为春神将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虽然云杞觉得这种传统很不可思议,但是对着这些百姓的面,自然不能说些什么。
他们也只是盲目的信奉,问他们春神是怎么选出来的,根本无人知晓。而且这些所谓的春神在年满十八周岁的时候都会顺应上天的旨意,变成最为崇高的祭祀品,这种骇人听闻的传统在当地竟然能为人们所接受,可见百姓是何等的愚昧。
第二日,他们整理行装,准备出发,这里距离逍遥岛已经不过一月路程。
刚刚到城门口,就看见百姓们拿着锄头铁锹在后面追他们,一边还大叫着:“别让他们跑了!拦住他们!”
后面的士兵都冲了上来,时澈他们被团团围住。
“大祭司有命,这群人亵渎春神,拿回去问罪。”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发言道。
旁边的百姓也随声附和道:“不能放他们走!治罪!”
“治罪!”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叫着。
“你们以为我卢胖子是这么好抓的么?”卢圣杰大吼一声,准备拿出背后的双剑。
徐朗按住他的手,劝解道:“别动手,动手我们就走不了了,不要伤及无辜。”
白芷也点点头道:“徐朗说的对,我们且跟他们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方,若是动手,我们也很难离开这里了!”
“他奶奶的!真是憋屈!都要骑到老子头上来了!”卢圣杰的火气大,随手又将他酒葫芦拿出来猛灌一口。
很快,他们又被带回了春神宫。时澈犹然记得他闯出去的时候,这个地方就好像一个神秘的地狱,里面不知道埋伏了多少杀手!如今又有大祭司在,如果今天要硬闯出来,不知又有多少胜算。
正当时澈思考之时,一个白衣男子自内室走了出来,与其说是走出来的更像是飘。他的脚似乎是浮在距地面大概一寸的地方,不染尘埃。一袭白衣更加让人觉得他飘飘欲仙,不似凡尘之人了。
那人后面跟着一个女子,时澈认出就是当日那个女子,她路过时澈身边时眼中流露出凶狠之色。
“欢迎各位贵客,鄙人没有好生款待,真是罪过,还望各位不要介意。”大祭司的声音穿透整个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