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轻尘松了一口气“这么说来,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了。剩下就是派人跟去监视黄粱寨,看看他们是否履行承诺,安静解散。”
“放心,有我在,再难的事情也能迎刃而解。就不像某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张之敏说着,冷冷地瞄了一眼阮洵。阮洵倒也不以为意,微笑着靠近夏轻尘:
“既然事情完满解决了,就请侯爷即日启程返回州府,也免得众人担心。”
“这……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侯爷……”
“对,不回去。”张之敏挡在中间“阮少将,侯爷说不回去,你还想逆上不成?”
“张大人,私拐侯爷一事要是让主上知道了,你要如何交代?”
“我只是督赈途中偶遇侯爷。把侯爷从州府里拐出来的人,可是你哦……”
“你……”
“嘿嘿……”
“你们别争了,这回是我的疏忽。洵,你让我再待一段时间。云河决堤的情况比我想象中严重,如果不制定应急的整修方案,明年汛期的时候,将有再度漫灌的危险。”
“这是都水丞的事,用不着你费心。”
“洵……哎哟……”夏轻尘上前一步,冷不防腰上股间传来一阵酸楚的钝痛。他龇牙咧嘴地红着脸,却被张之敏一眼看见敞开的领口中青紫的吻痕。
“你,你你……”张之敏睁大了眼睛比划着,随后气急败坏地看着阮洵“阮洵,你这禽兽!”
“啊?”阮洵一愣神,张之敏的拳头便迎面招呼了过来。他急急忙忙地一闪,却不偏不巧被张之敏扑中,两个人滚到了地上,扭打起来。
“张之敏,你别没事找事……”阮洵不明就里,但却毫不示弱,一把扯掉了张之敏的发冠,躺在地上挥起了拳头。
“做了还想不认账是吧?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小瞧爷的后果!”
“住手,住手啊!”夏轻尘上前劝架,却被两人厮打中推开,一屁股跌在地上,登时痛得惨叫一声,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张之敏你敢推我弟弟——”
“明明是你推的,你这个冒名顶替的假货——”
“咿咿咿……”
“呀呀呀——”
“别打了,别打了,啊,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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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寨中,临时搭建的窝棚里,挤满受伤与惊恐的老弱妇孺。他们发抖地抱成一团,哆嗦地看着面前的高大黑影。阿得手持弯刀架在一个老者脖子上,深深的眼中,是不带一丝怜悯的冷酷无情。
“两人一对,将彼此的手脚绑上。谁不照做,下场与他相同。”眼不眨,腕一动,那名老者的头颅就无声无息地掉在了地上。众人一阵惊恐的叫声中,火枭将一堆绳索扔进了人群。
“快绑。”
人群稍有迟疑,下一秒又是一个人头落地。众人被逼无奈,只得彼此捆绑起来。
“人全都在这儿了?”
“一个不差。”火枭笃定地回答,随后拿起数坛子灯油,向人群抛了出去,一掌击碎在半空。灯油和碎瓦片一同洒了下来,众人再度尖叫起来。恐慌中,只见阿得手中举着火把,燃烧着冒出黑色的烟,明确地宣告死亡的来临。
“阿得,饶命啊……”
“阿得,你为什么要杀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