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必得需要一个正当理由,想了想,又见楚玥要反驳,他怒道:“青木心有不轨,窥视于你,这人不能留在你身边!”
心怀不轨?
窥视她?
是她想是那个意思吗?
楚玥要反驳的话都忘了,惊愕盯了傅缙半晌,发现自己竟然没理解错,她目瞪口呆。
“这,这不可能。”
惊得楚玥好半晌才说得出话来,她惊诧至极,又啼笑皆非。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动的手?”
楚玥无语了,她不知怎么说,“你听谁胡言乱语的?没这回事,你误会了。”
实在青木从未有非分之想,他小心翼翼深藏自己的情感,不说楚玥,就是整个赵氏商号,哪怕已去世的赵太爷,都无人能察觉一丝。
所以傅缙此刻之言,犹如天方夜谭,楚玥根本不可能信,仔细回忆一下,她失笑摇头:“你真误会了,此等事我闻所未闻,听所未听。”
她是长得挺好的,但青木绝不是个能被美色。诱惑的人,自己孩提时认识的他,多年来对方从未有过一丝异样。
她握着他的手,轻声道:“夫君勿要听人胡言乱语,根本无此事呢。”
楚玥目光坦然,十分笃定,傅缙一时也不知该喜该怒。
那该死青木固然有不轨之思,但也知身卑,没有不知量力表露;只此人藏得深了,此刻却麻烦。
“此乃我亲眼所见。”
傅缙坐下,搂过楚玥:“方才我开门,见他盯着你的脸,怔忪失神,魂不守舍。”
本来不想提的,但此刻还是咬牙说了。
楚玥诧异,她不怀疑傅缙骗她,但她还是觉得这误会大了。
她解释:“人食五谷杂粮,如何能没有忧思?青木有些困忧走神,也不足为奇?”
发呆的人,目光没有焦距,看他盯着那处,其实人家不是看那位置,她笑道:“距离这般远,就只是惊鸿一瞥,你如何就能断言对我有想法?”
傅缙恼:“他那神色,必是为情所困!”
“青木早已及冠,却未成婚,若在外头遇上好的姑娘,心有所动,也是常事。”
神思不属,工作时走神,也是有的,那么凑巧就盯着楚玥方向,又被傅缙碰上了。
不得不说,楚玥分析合情合理,也不无可能。
只不过,傅缙却有一种男性异乎寻常的敏感,他的直觉告诉他,青木思慕的对象,必是她。
“我亲眼所见,绝无差错。”
可怎么说她都不信,他本就不想和妻子讨论这个的,傅缙气恼极了,索性不再争论,只道:“你把他调出京,驻江南也好,江北也罢,总之令他不得擅返。”
反正他无论如何,也不愿青木继续留在妻子身边,只想想,他登时就一阵胸闷气短。
不争了,结果到位即可。
傅缙是认真的。
楚玥眉心缓缓蹙起:“夫君,不过莫须有的事,你让我把青木调出京?”
请恕她难以从命。
青木是她最倚重的心腹,没有之一,也无人能替代。外祖父苦心培养多年的幕前大主事,忠心耿耿。说没了青木不行或许过了,但他确实极其极其重要,最起码现阶段是不可或缺的臂膀。
况且,青木在楚玥心中可不仅仅是个心腹下属。
孩提相识,一起成长,外祖父极忙碌,很多东西都是青木细心教导的,多年来不厌其烦,耐心分说。后又撑起赵氏商号,替她守护住了外祖父遗下的基业。诸如此类,还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