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景元连忙推辞:“不必不必,子砚见外了。”
安四又道:“我知道景元兄打点的并不止这些,等手中宽裕了,定将余下的补上。”
童景元直喊不必,安五见状,接过银票:“四哥,我来。”
又拉着童景元:“景元哥,走,去我院里说说话。”
被小五拉着,童景元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也不管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了,连忙紧跟着往外走去。
见了季羽,又道:“嫂夫郎,可别忘了第三卷,得抓紧了。”
送走童景元,季羽将茶端给安四,劝解道:“四哥,你不必介怀景元兄打点之事,前日我去淮山前答应了景元兄,给他多多地写话本,无需润笔。”
安四一愣,茶杯也忘记接了,眼神复杂地看着季羽,嘴中喃喃道:“羽哥儿……”
季羽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放下茶杯,捂着他的嘴道:“四哥,我说了,不必介怀。只要你和小五好,其它的皆是身外之物。”
安四轻轻掰开他的手,摇头道:“羽哥儿,为何一直是你在牺牲和付出?”
季羽笑道:“怎么会?明明是四哥一直护着我。”
他并不觉得自己做出了什么牺牲。
说起来,若是没有四哥,他必定被季家大房卖给人做小妾了。
若做了小妾,那他还有什么活路?
一个家庭,自然要夫夫双方都努力,相扶相持。而不是一个人什么都不做,只享受着另一半的付出。
这样的婚姻哪能长久?
安四还要反驳,季羽再次捂着他的嘴道:“四哥,忘了我们昨夜商量的事了吗?”
昨夜激情过后,他和四哥可是商量了许久对付安家大房和知县的法子。
他们不能再被动下去了,他们得主动出击。
安四无奈地轻叹一口气。
正事要紧。
他正要起身,孔婆子在门外道:“四少爷……族长来了。”
族长?夫夫俩顿时脸一黑。
来做什么?为大房求情?
他们果然未猜错,族长就是为大房来求情的。
“承嗣啊!”族长一屁股在上首坐下,摸着胡子端着架子板着脸道:“你们兄弟既然已经无事了,那这事就揭过不提了。”
安四冷笑道:“她两次欲置我于死地,要我揭过不提?”
族长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钱袋:“知道你受委屈了,这是一百两,买些补品补补身子。”
他那副理所当然傲慢的模样,看得季羽直冒火。
两次欲置四哥小五于死地,就想拿一百两银子打发了?
安四更是看都不看那钱袋,抬手道:“此事不可能揭过不提,族长请回吧!”
族长一拍桌子怒声道:“放肆,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你还想不想考武举了?”
安四冷声道:“族长这是威胁我?若是我不乖乖听话,便让我考不了科举?”
族长哼了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敢对我不敬,定让你考不了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