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四连忙接话:“阿母,像我,我小时就是这般调皮。”
柳夫郎连忙笑道:“小汉子调皮些也是正常……”
他们说着话的功夫,安五哄好了童景元手拉着手来了。庄家父女蒋勇也来了,大家围着桌子而坐,榻上放着大盆大盆的冰块,屋里凉丝丝的。
童景元感慨一声:“还是屋里舒服啊!今日跟嫂夫郎在盐田里晒了半日,晒得都快成盐人了。”
安五给他打着扇子:“你也不瞧瞧这是哪里?比我们青城还热。若不是有嫂夫郎的冰,这夏日我们还不知要怎么过呢!”
听他们说了会话,季羽心情慢慢变好:“就是要热才好呢!温度高、风大,那海水蒸发得才快,才能早日收盐。”
众人早习惯了他的各式古怪词汇,见怪不怪。
待吃过饭柳夫郎带孩子们洗澡去了,庄姑娘才道:“今日又收到十几个请柬。”
之前她不敢说,怕影响羽哥儿心情。
可听说了今日的事后,她还是决定说出来。
羽哥儿可不能再蒙在鼓里了。
果然,一听请柬,季羽眉头一皱:“什么请柬?”
庄姑娘看了眼安家兄弟:“就是邀请子砚小五去参加各种宴席的请柬。”
童景元冷笑道:“宴席是假,拉皮条才是真。”
他说得颇为刻薄,可他又未说错。
那些大户人家不就是存了攀附安家兄弟,想将姑娘哥儿嫁给他们的心吗?
安四脸一沉:“往后这种事一概不理。再有这等人来,直接打出去。”
庄姑娘松了一口气:“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安五则保证道:“景元哥,你放心,我跟侍卫下了死命令,若是让那等居心叵测的人靠近了我,他们就是失职,就得受重罚。”
童景元长叹一口气:“希望这样有用吧!”
权势这东西可真累人啊!
待众人散去,屋里安静下来,季羽趴在桌子上继续画图。安四哄睡好孩子,见他弯着腰聚精会神地在纸上写写画画,是既心疼又敬佩。
这世上,莫说那些哥儿,就说汉子,又有几人比得上他的羽哥儿?
能文能武、出得厅堂下的厨房、善解人意心胸宽广,又吃得了苦……
“羽哥儿。”他从后面搂着季羽纤细的腰,心疼地道:“你又瘦了。”
可他抱着季羽说了好一会儿甜言蜜语,季羽不但没回应,还给了他一拐子:“别乱摸,我画图呢!”
安四无奈得很,掰过他的脸掐着他的下巴道:“羽哥儿,夜深了该歇息了。”
说完不由分说,打横抱起他朝床走去。
自从来了秀州,他们还未做过几回,可把他渴坏了。
可季羽喊道:“四哥,我还未洗澡呢!”
不洗澡坚决不能做。今日在盐田晒了半日,不知出了多少臭汗。四哥不嫌,他自己都嫌自己。
安四心急得很,可也知道羽哥儿喜欢干净,只得转身将他抱去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