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叶柔发消息问他:“你走了吗?”
江尧回了她三条简单的语音——
“还没。”
“别怕。”
“快睡。”
其实,她不是怕……
叶柔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情绪,薄薄的一层,笼在心脏上,像是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羽毛。
她指尖在输入栏里,打了一行字,又删掉,再写,再删……
江尧那端看到就是“对方正在输入”,他挑了下眉,给她打了个语音电话。
叶柔犹豫一瞬,点了接听——
“小玫瑰,怎么还不睡觉,要哄?”江尧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抹浅笑和倦意。
夜太安静了,竟然她生出一种那些话是在她耳廓里说的错觉,嗓子有些麻麻地发痒,耳朵烧得滚烫:“不是……”
江尧:“还在怕啊?胆小鬼一个。”
叶柔没说话,她听到她的心在是奇怪地跳着。
江尧笑:“算了,唱歌给你听,等你睡着,我就走。”
叶柔:“好……”
江尧唱的是很久以前的一首老歌——《rose》
他的声音很低,音色好听,似一缕清风穿耳而过,温柔满溢,又缱绻万分,一句连着一句——
“Somesayloveitisarazor
(人说爱如刀)
Thatleavesyoursoultobleed
(能泣灵魂)
Somesayloveitisahunger
(人说爱是如此焦渴)
Anendlessachingneed
(即使疼痛也无法自拔)
Isayloveitisaflower
(我说爱是花)
Andyouit’sonlyseed
(唯你能使之绽放)
…
Inspring,becomestherose。
(在春日,化作一朵玫瑰)”
叶柔静静地听着,眼窝微微发热,却又无比安心。
她坠进了一个绵长的梦里——
盛夏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