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泰山派老道哼了一声,道:“田帛光,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贫道何曾临阵退缩?贫道那是不屑与jiān邪之辈为伍,一人就足以诛杀你这个yín贼了!”
“泰山派的这位师叔,令狐师兄他不是jiān邪之辈,他是个大好人,是你误会他了!”令狐聪还没说什么,小尼姑仪霖便忍不住替他抱不平了。
那道人冷冷一笑:“嘿嘿,不错,他是个大好人,是个与yín贼同桌开怀畅饮的大大的好人!这样的好人在五岳剑派里还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呢!”
凌牧云见此不禁暗自摇头,他真怀疑这泰山派的道士是不是练武时走火入魔把脑子给练坏掉了,只因为令狐聪虚以委蛇的和田帛光喝了两碗酒,就被他给归到田帛光一类去了,不但对令狐聪出手相助之举视而不见,还将令狐聪这个天然的盟友丢给田帛光重伤,口口声声说要独自诛杀yín贼,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
想到这里,凌牧云忍不住怜悯的看了令狐聪一眼,还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也不知这时的他是不是有一种郁闷得想要吐血的冲动?
“哈哈哈哈,不错,在我眼里,你们五岳剑派里也就令狐聪还勉强算是半个好人,当然,还有小尼姑这么个妙人,剩下的都是些碍眼的蠢货,田大爷我看了就忍不住想要清理了,就从你开始吧!”
田帛光哈哈大笑,身形乍动,如一阵疾风般刹那间掠至那道人的身前,手中钢刀挥动如风,雪亮刀光似雪片般向着那道人扑簌而下,刀影漫天,迅若闪电,防不胜防!
“噗”一声液体喷涌的声音在刀风呼啸中响起,田帛光还刀入鞘,转身回到座位上喝酒,一道裂口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道人的脖颈之上,猩红sè的液体从那裂口中喷shè而出,那道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和之前那个青年一起到地下作伴去了。
片刻之间连杀两人,重创一人,田帛光的凶威彻底将回雁楼上的食都给吓住了却是再也不敢留在楼上,俱是战战兢兢的下楼而去。这样一来,偌大的回雁楼二楼之上,就只剩下了田帛光,令狐聪,仪霖小尼姑和凌牧云等四人。
经过方才一番狠斗,田帛光与令狐聪那点淡薄的交情也早已消失一空,坐在那里一边吃喝一边看着在仪霖搀扶下勉强从地上起来的令狐聪冷笑。仪霖则在那里手忙脚乱的想要帮令狐聪止血,只是令狐聪的伤口实在太大,往往仪霖才刚将伤药敷上,就又重新冲开,急得仪霖在那里直流眼泪。
倒是令狐聪自己显得很是坦然,轻轻推开仪霖道:“仪霖师妹,这时候你们恒山派的众位师太想必已经到了衡阳城,你这就去找她们吧。”说着话弯腰从地上捡起之前掉落的长剑,却是要尽自己最后一点力量拖住田帛光,为仪霖争取逃离的时间。
仪霖连连摇头垂泪道:“我不走,令狐师兄,要走咱们两个就一起走!”
“让你走你就走,在这里啰啰嗦嗦干什么?你以为我是要救你么?我是要救我自己。本来我有一门惊天动地的绝世剑法,只是还练得不纯熟,能发而不能收,怕波及无辜才一直没用,否则我堂堂令狐聪又岂能被人所伤?你还呆在这里不走是成心不想让我使用那门剑法,非得要害死我才满意是不是?怪不得人家都说一见尼姑逢赌必输,这尼姑还真是晦气之极,怎么就偏偏让我碰上了一个,难道真是天要亡我令狐聪么?”
仪霖小尼姑被令狐聪一通胡诌说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不知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
田帛光猛地放下酒碗一拍桌子站起来道:“令狐聪,你也甭在这里枉费心机了,我告诉你,今rì你和这小尼姑是一个也走不了。你既然执意与我作对,我也只好送你下地狱,至于这小尼姑,还得留下来给我暖床呢!”
令狐聪一把将再次上前来扶他的仪霖小尼姑推开,身子晃了晃,随即抬剑向田帛光一指:“田帛光,你也莫要嚣张,别看我现在受伤了,但只要我将那绝世剑法施展出来,你也一样得落荒而逃!”
田帛光冷笑:“我倒要见识见识是什么了不起的剑法!”
令狐聪转而有对仪霖吼道:“你个晦气的小尼姑,还不给我快走?非得让我空怀绝世剑法却憋屈而死才甘心吗?”
仪霖花容垂泪:“令狐师兄,那……那我走了。”
“快走,别在这里妨碍我!”
“哎——”眼见令狐聪明明身体虚弱的要命,却还在那里强撑着逞英雄,凌牧云不禁叹息一声站起身来,一掠身来到令狐聪的身前,出手如电在他身上连点数下封穴止血,随即向着他淡笑一下,道:“令狐聪,今rì这桩梁子我替你挡了,记得欠我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