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骏看到这一幕,立刻迎上去,带如欢去跟她的几个朋友聊天,她朋友多,大家又都卖她的面子,渐渐地,如欢的表情轻松下来,阮崇灏在一旁松了口气。
次日,丁骏到公司立刻去找易初阳。易初阳不在办公室,秘书告诉丁骏,易总在开会。
“请他十分钟内结束会议,就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丁骏走进易初阳办公室,坐在他办公桌对面。
秘书当然不敢怠慢老板的爱妻,只得去会议室通报这件事。十五分钟后,易初阳回到了办公室,嘱咐秘书,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们。
“找我什么事?”易初阳关上办公室的门,看到丁骏一脸严肃,坐到自己的椅子上。丁骏沉吟道:“如欢的身世被曝光,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易初阳眉头一拧,“你觉得在这时候公布别人的**对我来说有何意义?还是认为我跟她有仇?”
丁骏见他否认,心里并不轻松,她早也认定不是他,不过是想顺藤摸瓜,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得到线索,但是他这一否认,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她的身世瞒得极严密,知情者除了我们丁家人,就只有你,我家里人绝不可能对外公布,我不怀疑你,还能怀疑谁?”丁骏觉得,即便不是他,他泄密的可能性也很大。
易初阳没有言语,往后一仰,舒服地靠在真皮座椅高高的椅背上,习惯性的手点着桌面,“我以为你一向了解我,我从来不做节外生枝的无聊事,你给我戴了绿帽子,我都没报复过你,何况是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谢如欢。”
丁骏审视地看着他,他已经不止一次冷嘲热讽她和沈年的关系,表面上看,他的态度云淡风轻,但只要细一琢磨,不难发现他语气中的酸意。
这一次,丁骏没有辩解,淡然地反驳一句,“我从来不高估男人的度量,你也不例外。”易初阳不禁莞尔,“如果我恼羞成怒,你面对的就不是现在的局面。”
丁骏哪有心情跟他做无谓的争执,把话题转回来,“你有没有把这件事透露给别人过?”易初阳道:“除非有人能听到我说梦话,但我从来也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魏倩云呢?”丁骏不得不怀疑到她头上。
“不清楚。”
易初阳脸色如常,心里却也在怀疑魏倩云,只是,这样的怀疑他只放在心里,并不对丁骏言明。
丁骏走后,易初阳去了枫林苑别墅,按下门铃后,很快有个保姆来开门。
“请问您是?”
保姆是易老太太专门请来服侍魏倩云养胎的,并不认得易初阳。易初阳自我介绍,告诉她,自己是易家人,奉老太太之命来探望魏小姐。
保姆见他衣冠楚楚,又把事情说得头头是道,便也不再怀疑,让他进了客厅,上楼去通报给魏倩云。魏倩云一听就知道是易初阳来了,惊喜不已,让保姆请他到自己房间。
房间里,易初阳看到大腹便便的魏倩云,心头涌起一阵感慨,所有想说的话忽然梗在喉头,变成一句问候:“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魏倩云酸涩不已,哽咽道:“就在下周。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她这一问,易初阳才想起正事,可他并不急着质问,反而仔细看了她肚子好一会儿。
“孩子生下来以后,你有什么打算?”易初阳冷峻的目光凌厉地看着魏倩云。
“我没想好。”魏倩云尚不知他此刻来意,回答便也含含糊糊。
彼此心知肚明,他俩之间的关系再也不像当初那样罩了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而是摆到台面上的利益之争。
“想了几个月还没想好?你的想法未免太多。”易初阳忍不住嘲讽道。
“作为孩子的爸爸,你不愿负责不愿替他打算也就罢了,孩子是我身上一块肉,我能不为他着想吗?”魏倩云语气激动地说。
易初阳道:“谁说我不替孩子打算,我不打算你现在能安稳住这里?孩子的将来不用你操心,他是我的骨肉,是我们易家的一份子,我会好好抚养他,你真正要打算的就只有你自己而已。”
“你是什么意思?”魏倩云的声音颤抖着,一种可怕的预感让她感受到了阴森森的气息。
看到她激动地脸色微红,易初阳冷峻依然,“我的意思是,该给你的,我不会少给,但你也别太贪心,贪图不属于你的东西,只会让你自取其辱。”
“易初阳!你别以为你可以威胁我。”魏倩云像个要发疯的母狮子一样竖起毛发怒视着易初阳。
易初阳怒道:“如果我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早就容不得你撒野了,你坏了我多少大事,你自己心里有数,谢如欢的事是不是你放出去的消息?你知不知道这会给我惹多少麻烦,且不说你的这个白痴行为让我失去了控制丁骏的最有力武器,就说以今时今日谢如欢和阮崇灏的关系,阮崇灏查到是你在幕后操纵,不把我当仇敌才怪。你这个女人长了一个猪脑子,还偏偏学人家想浑水摸鱼,我劝你省省。”
魏倩云一开始还在盛怒之下,听到后面脸色渐渐由红转白,强忍着心虚,惊颤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你有证据吗?”
“别跟我来这一套,除了你还会有谁。”易初阳认定了是魏倩云把消息抖落出去。
魏倩云一阵冷笑,“你也有害怕的一天?如果你想到会有今天,当初就不该对我这么绝情,易初阳,你太自私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该有此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