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的,据玄庚上神道,娘娘似乎伤及神脉,神力恐怕只有从前二分之一。”
&esp;&esp;玄衣身影猛然一晃险些不稳,苟弼立马上前:“帝君,您没事吧?”
&esp;&esp;“无碍。”玄衣男人摆摆手,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玉瓶:“你想办法把这个交给她,每日一粒服下,可重塑神脉。”
&esp;&esp;苟弼接过玉瓶:“帝君放心,属下一定将此物亲手交到娘娘手里。”
&esp;&esp;“只要是她的情况随时向孤汇报。你在玄庚身边多年,深受他信任,万不可引起怀疑。”
&esp;&esp;“属下明白。”
&esp;&esp;短暂密见后,玄衣身影消失在苍松树后,如来时一般神秘莫测。
&esp;&esp;苟弼警惕地左右观察一番,也重新掩上斗篷往回走去。
&esp;&esp;回到墟内,苟弼刚在屋中换下衣裳打坐不久,外面就有弟子过来敲门。
&esp;&esp;“什么事?”苟弼一身道衣,面色如常询问叩门弟子。
&esp;&esp;“大师兄,师尊召你前去主殿议事。”
&esp;&esp;“好,走吧。”苟弼整理衣袍,带上居室门,往前走去。
&esp;&esp;来到玄庚所在主殿,苟弼恭敬行礼:“师尊,您找我?”
&esp;&esp;见到自己一手培养座下弟子,玄庚没有多余废话,直接道:“本尊有一件事要让你去办。”
&esp;&esp;苟弼垂头:“请师尊吩咐。”
&esp;&esp;玄庚从轮椅暗格取出一物:“将这个交给那日玄清带来女子,她自会明白。”
&esp;&esp;苟弼视线在玄庚手中一顿,然后不动声色接过:“是,弟子领命。”
&esp;&esp;归墟结界外。
&esp;&esp;玄衣男人身影消失后并未真正离开。
&esp;&esp;白泽站在半空,沉沉黑眸看着归墟顶空那道无形的寒冰结界。
&esp;&esp;跟他在虚弥镜中看到的冰霜神力一模一样,皆出自同样一人之手——二师兄玄庚。
&esp;&esp;布下这样的结界,需要极强的神力。
&esp;&esp;却与跟那天交手时,他短短几十招便落于下风的孱弱大相径庭。
&esp;&esp;白泽想到玄庚的腿疾,眼眸敛了敛。
&esp;&esp;二师兄的腿疾是在当年太行山猰貐一战中受的伤。
&esp;&esp;时隔这么多年,白泽竟不知,看起来腿疾不便的二师兄在修为上已有这般出神入化的飞升。
&esp;&esp;当年那一战。
&esp;&esp;白泽领兵助大师兄太昊阵外护法,就在布下降坤阵最后关头,太行山东西山脉危。
&esp;&esp;大师兄毫不犹豫让白泽去施援碧霄。
&esp;&esp;“快去救小师妹!”阵法中与猰貐恶斗的太昊朝白泽喊道。
&esp;&esp;在助阵大师兄和营救碧霄之间,白泽只短暂犹豫了一瞬,便带兵赶去了东西山脉。
&esp;&esp;然而等白泽抵达东西山脉,碧霄早已结束战况不见踪影。
&esp;&esp;最后白泽回到降坤阵,看到的便是碧霄发疯一般抱着大师兄寂灭的神体嘶声痛哭。
&esp;&esp;白泽在离开降坤阵前,不是没有想过,如果他贸然离开,大师兄这边会有怎样的后果,但他还是选了碧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