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宁拿了一兜子冰块正在敷眼睛,见状冰了江波澜的小脸一下,江波澜赶紧跳开,“妈妈,你这个药不要用了,眼睛都肿起来了。”
江宁宁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波澜,妈妈跟你变个魔术好不好,你等等看,我的眼睛一会儿就不肿了,你不要跟你。。。。。。陆叔叔说好不好。”
江波澜若有所思,然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更晚一些时候,陆少游回到家里,江宁宁的魔术已经初见成效,眼皮还有一点点的肿,陆少游探究地看了她几眼,江宁宁假装没看见,转过脸去。
小胖子悄悄跟陆少游咬耳朵,“妈妈下午哭过了,让我不要告诉你,还骗我说要变魔术,哎,真当我是3、4岁的小孩么。”
陆少游:。。。。。。
晚上,陆少游从背后把江宁宁揽入怀里,问她,“你今天出去了?”
江宁宁脊背一僵,没应声,在想怎么回答他。
陆少游说:“小胖子告诉我的,还鄙视你拿他当三岁小孩哄。”
江宁宁暗自握拳,这个死孩子。她背对着他,喃喃:“今天去见了我那个大学同学,她挺惨的。本来新婚不到一年,发现老公出轨,正准备离婚又发现自己怀孕。。。。。。”
陆少游轻轻嗅着江宁宁睡衣领口处散发出来的气息,随口附和,“是挺衰的。”
江宁宁继续,“还没完呢。医生跟她说,她流了这个孩子,以后会很难再怀孕。现在我同学是骑虎难下,想跟那个渣男再凑合,又听闻小三儿也怀孕了,还比她月份大。”
陆少游也有点无语了,“这么惨啊。”
江宁宁握着拳头在半空挥了挥,“要我是她,就拿剪子把他老公下面剪了,然后一个人把孩子养大。”
陆少游莫名觉得下体一痛,讪讪转移话题说:“苏梗月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但根据现行的法律,最多有三个月刑罚。”
江宁宁重复:“最多。。。。。。你对你的前女友也挺心狠的?”
陆少游闻了一丝危险的味道,问她:“怎么?”
江宁宁低头轻声说:“我只是觉得如果你抛弃了我去跟别的女人结婚,我虽然不会像她一样做这么疯狂的事情,但她的心情。。。。。。我能理解。”
陆少游放开怀抱她的手,躺平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壁画,叹息,“你呀,如果我对她存怜悯之心,你只会更不高兴。”
江宁宁认同,“说来说去都是你的错,苏梗月干嘛泼我辣椒谁呢,应该泼你才是!”
陆少游翻过身去,把被子扯过来盖在身上,话不投机半句多,“睡觉。”
江宁宁的脸渐渐恢复,但她却并不急着回去上班。陆少游好奇:“你哪次生病了不是心急火燎地回公司复职,怎么了?以前都是因为想在公司看到我么?现在不着急了。”
江宁宁好心情地摆弄着斗柜上的插花,懒洋洋道:“你懂个P,以前我是个朝不保夕的单亲妈妈,有上顿没下顿,不急着回公司复职等着喝西北风么?”
陆少游颔首,“现在有我养你了?”
江宁宁退后两步,欣赏自己的手艺,摇头说:“这个倒是其次,主要是我们婚前也没签什么协议,没作什么公证,就是离婚打官司,我也能分得一笔赡养费,以你的财力和人品,我不说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至少不会饿死吧。”江宁宁转头对他一笑,“我还是相信你的人品的。”
陆少游被噎得不轻,“江、宁、宁,我们结婚才17天,你不能说点好听的嘛。”
江宁宁道:“说什么有什么重要,关键是做什么。我正努力把这个家装扮得更温馨,这比我出门上班捞钱对这个家更有意义,你不要打扰我。”她撞开杵在路中间的陆少游,到对称排列的斗柜上,侍弄花草。
陆少游心道我信你就有鬼了,他吩咐她,“也行,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把司机留给你,方便你出门。”
江宁宁拒绝,“不用了,你最近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也不想拉你的后腿,我没病没灾的,胳膊腿健全,出门打个的很方便。”
陆少游道:“那好吧。”他走到了门口,又回头把那个从早上起就忙东忙西没正眼看他的女人强行搂在怀里,索要了一个又长又深的早安吻,才扬长而去。
陆少游的心情其实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淡然,凤逸的董事会在即,他回来抛头露面帮他父亲筹划了一段时间,情况比他们父子预计的还要糟糕一点。
最大的问题在于公司第二大股东法人,是一家国际蜚声的境外投资机构,当年公司转型起步之处,遭遇了资金周转困难,是池靳涵牵线引入了这家公司的注资入股,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和其高层保持着良好的私人关系。
这两年,陆炳生的想法自然是尽量减弱这家外资机构对凤逸的影响,但池靳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