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切斯特,只有他被隔离。
没有人来邀请他,他不需要这些。母亲说这些温存只是在浪费时间。
在黑暗中切斯特想到了花园里荡来荡去的秋千,想到了挂在床头永远空荡荡的圣诞袜。
——作为Alpha他不需要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猛然切斯特在黑暗中捕捉到一点金色,那并不是纯正的,是黑色和金色交杂的颜色。它们一晃而过,从这一头奔向那一头。
这速度快得让人抓不到。
切斯特看到黑夜里一个男人的背影,矫健的像只小马驹,正在不断奔向自由。自由,那是他从来不知道的领域,切斯特只懂听从别人,按着设定好的线路来。
他害怕逾越带来的未知。
可是男人敢,那个人从来不惧怕这些,就连监测器都束缚不了他。他从来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现在也是,男人自由了,他一直都想要自由。
——小杂种,你注定一辈子都是孤单的!
丹尼斯的话炸在他的耳边,却又明显地在告诉他。
他是他们中的异类,他永远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一瞬间切斯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他的背后是厚重的羊毛毯,面前是燃烧的火焰。精美的糖纸在火焰的灼烧下消散,他只是站着,像个旁观者。
浓烈的火焰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里。
慢慢逼近,切斯特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感。
刹那火焰把他吞噬了。
*
切斯特缓慢地睁开眼睛,苍白的光线透过窗户投射进来。
很安静,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
切斯特坐了起来,他有些恍惚地向四周看去。没有人,只有他一个人睡在这里。
切斯特下了床,扭开门把走出去。
从里房通往大厅这段过道上,切斯特一直听着心脏在砰砰砰地乱跳。
他无法解释为何心脏会跳着那么混乱。
切斯特走出过道,他突然停了下来。
在宽阔的大厅边上,早起的科里正倚在落地窗旁的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叠着什么东西。
而他们五岁的小儿子安德则在科里身边打转。
“Daddy……”安德软软地说,抱住科里的腿想往上爬。
科里伸手把他抱上来。
安德趴在科里的怀里:“为什么爸爸还没有醒来?”
“那你去房间里叫他吧。”科里摸摸安德深咖啡色的头发。
安德摇摇头:“爸爸……看上去很想睡觉一样……”
“嗯,那是因为你爸爸昨天睡得比较晚。”科里朝安德露出个他看不懂的笑容,“那我们再等等他吧……”
科里俯□轻吻了安德的脸颊,再抬起头时闻到一些细微的信息素。
他拍拍安德,指引着他去看。
“爸爸!”安德费力地从科里身上下来,跑到切斯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