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道长勿怪,兄弟们也是小心谨慎,不是故意冒犯。”
&esp;&esp;“过去,就不必了。”
&esp;&esp;安奇生扫视了一眼众人,看向马车,道:
&esp;&esp;“能说的贫道已经说了,就此别过吧。”
&esp;&esp;说罢,也不等众人回应,安奇生一拨马缰。
&esp;&esp;伴随着红马一声长嘶,已经绝尘而去,任由那小胖丫鬟的连连呼喊也不停留。
&esp;&esp;唯有灰尘四起,风声呼呼之间,凝聚不散的余音飘荡而来:
&esp;&esp;”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贫道的话,信也罢,不信也好,都是你们的命了!”
&esp;&esp;金狼王庭!
&esp;&esp;有时候,清楚明白苦口婆心的劝解,远远不如云里雾里半遮半掩的一句警告。
&esp;&esp;人心,从来都是如此。
&esp;&esp;果不其然,在安奇生跨马离开不久,商队众人在经过激烈的讨论之后,还是决定转向。
&esp;&esp;跟在安奇生身后,向着青州而去。
&esp;&esp;这些商队走南闯北经历的事情很多,知晓江湖之中有不少相士,或许比不上钦天监,但是所说之话却也十分精准。
&esp;&esp;在他们看来,或许安奇生便是这种人。
&esp;&esp;这样的事情,由不得他们不信。
&esp;&esp;尤其是一众有内力在身的武者,比起未知的恐惧,更愿意闯一闯青州。
&esp;&esp;绯红月光之下的官道上,跨马疾行的安奇生回首扫视一眼,洞悉了商队的转向之后死兆消失了。
&esp;&esp;人生天地间,有千种横死之法,有万般意外灾难。
&esp;&esp;避劫并不难,一个念头的转变,便可以决定生死。
&esp;&esp;就如玄星的见神大宗师们,觉险而避,趋吉避凶,预见危险而不往,自然可以躲过诸多劫难。
&esp;&esp;只是这个能力并不是万能,一旦为人所屏蔽,或者有不得不往的理由,便会被针对击杀。
&esp;&esp;“一饭之恩,救命可偿了。”
&esp;&esp;安奇生收回眸光,催马绝尘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esp;&esp;大丰地域辽阔至极,东极与西极边疆之距离已经快要闭上玄星赤道周长。
&esp;&esp;划分的诸州疆域都是极大,绝大多数普通人一辈子都未曾出过本州,就如玄星之上,很多人一生都没有出过国境一般。
&esp;&esp;安奇生骑乘之红马虽然不是蛟马却也是普通马匹之中的上乘宝马,在他真气催动之下,一日一夜足以奔行两千多里,
&esp;&esp;但饶是如此,也足足七天之后,他才抵达青州。
&esp;&esp;而中州与青州之间,还隔了梁州。
&esp;&esp;这一日,天空蒙蒙亮,天际的三轮大日将升未升,红光照耀天边云霞一片金灿。
&esp;&esp;于红马之上闭目入梦,搬运气血内力,凝练气脉的安奇生缓缓睁开眼。
&esp;&esp;遥隔十多里,他已经远远可以看到一面横跨南北数十里之长,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巨大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