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风低吟着,像赞美,又像安抚,手上力道加重,萧鹞在他的抚摸下发出低喘,舒清风很满意,手在萧鹞胸前捻动,以期听到更美妙的响应,可能是他下力有些重了,萧鹞不舒服的动了动,舒清风没在意,依旧沉浸在唇齿间的吻吮中,谁知手腕突然一紧,随即身体一旋,被反压在了床上,他刚来得及看到压住自己的是萧鹞,就觉颈下疼痛传来,萧鹞下力不重,却很准确地击在他颈部大动脉上。
舒清风眼前晕了晕,等神智再度回归时,就发现情势逆转,他的上衣被脱下,双手被禁锢在床头上,萧鹞压住他的腿部,居高临下看着他。
对视萧鹞冷冽清澈的眼眸,舒清风笑了,原来萧鹞根本就没醉,刚才都是在演戏,自己居然完全没觉察到,这么轻易就被算计了。
「放开我。」舒清风的气势并没有因身躯被控制而降低,直视萧鹞,淡淡说。
萧鹞给他的响应是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裤子脱下来,随手扔到一边,于是场景对调,现在全身只剩一条短裤的那个变成了他,萧鹞做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他,脸盘绷得很紧,冰冷气场迫来,舒清风有种感觉,他现在非常生气,连动作都带着明显的挑衅。
「失策了。」舒清风没被萧鹞的冷冽气场吓到,看着他发出轻笑:「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小鸟。」
「不是只有你会演戏。」萧鹞冷冷回他,「你认为在被你骗了一次之后,我还会再信你吗?」
「我以为你会信,你看上去那么的善良。」
舒清风很无辜地回道,话声轻柔,像是在请求他的原谅,更像是恭维,带着打动心扉的魅力,换了以往,萧鹞一定会动心,不过他现在太生气,直接无视了,掐住舒清风的下巴,冷笑:「善良不是低智商,你刚才故意点不同的酒,不就是想灌醉我,为所欲为吗?可惜跟我拚酒,你还嫩了点!」
「原来你还留了一手。」舒清风轻笑:「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不过这一局既然是你赢了,现在也该放开我了。」
「抱歉,这一点我没想过,既然你来这种地方,想必对接下来的事情很明了,不需要我多说。」
舒清风脸上笑容淡了下去,他是很有兴趣跟萧鹞做,但从没想过自己会是被动的那一方,不过萧鹞冷漠的表情告诉他,他的预感将成为现实,被禁锢的姿势让他不快起来,说:「你在开玩笑的是吧?」
「没有。」
他从来没这么认真过,迷恋的人就在自己身下,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更何况这个机会还是对方提供给自己的,感觉到舒清风的反抗,萧鹞掐住他的脚踝,二话不说,将他仅剩的短裤也脱了下来,用腰带将他一只脚拴在床边。
这举动透露出完整的含义,舒清风不敢怠慢,抬起另一条腿向萧鹞踹去,萧鹞腰眼被踹中,疼痛更激起了他的怒火,扯下一旁的枕巾,抓住舒清风的腿,将他扣在了床的另一边。
萧鹞没醉,但喝了那么多酒,神智早被酒精剌激得亢奋起来,根本不可能像平时那样冷静,所有事情都在遵循着本能去做。
他把舒清风两条腿都绑好后,转头看他,舒清风因为挣扎,脸颊上泛起暗红,颈下的鸟羽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着,发丝有些乱,一缕垂下,遮住了射来的目光,萧鹞拂开他的发丝,就看到他瞪着自己,眼神从未有过的凌厉。
萧鹞没怕,反而很兴奋,酒精刺激着神经,让沉睡的暴虐因子苏醒了,伸手轻拂舒清风的脸颊,跟他刚才相同的动作,冷笑:「挣扎什么?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不就是想跟我做吗?」
舒清风甩头避开他的手,冷冷道:「你最好现在放开我,否则……」
「否则怎样?」舒清风的反抗加重了萧鹞的怒气,反问:「告我吗?你们这些大律师不是凡事最喜欢讲证据吗?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告我强暴啊!」
嚣张的挑衅,舒清风忍不住讥讽道:「孬种,没自信压住我,连捆绑都用上了,强暴做到你这分上才真是丢脸!」
男人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床笫之事被人看轻,看到舒清风眼中流露出的嘲讽,萧鹞再也忍不住,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也打醒了萧鹞的醉意,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再看舒清风,他的头侧在一边,白皙脸颊上清晰泛出落掌后的红印,他没说话,但紧咬住的嘴唇揭示了他此刻的愤怒。
两人昨天也动过手,但那是势均力敌的争斗,不像现在,是他一个人在施虐,出于心思被戳破后的恼怒,一瞬间,萧鹞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断了,因为他的任性妄为。
「清风?」
抱着一线希望,萧鹞轻声唤道,可想而知不会有任何响应,这让他彻底慌了,急忙俯身抱住舒清风,吻上他的唇,舌尖在他的唇间流连着,而后探入,试探似的,索求想要的回吻,可惜舒清风没有回应他,而是扭头挣扎,萧鹞没强迫多久,就觉唇角作痛,血腥气从两人相吻的口中蔓延开来,也刺痛了他的心,吻吮无法再坚持下去,他叹了口气,退开了。
粗暴的热吻给舒清风双唇染出艳红,诱人的色调,却在他冷漠的目光中淡了下去,看过来的眼神里有嘲讽,还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恼怒,萧鹞被盯得不知所措,忽然想,都已经这样了,那就继续下去吧,反正现在不管他做什么,都无法被原谅,不如先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好了。
心底沉睡的恶魔惊醒了,轻易就控制住了萧鹞的神智,他没再多想,伸手抓住舒清风腹下还软趴趴的阳具,帮他撸动起来,舒清风发出喘息,萧鹞近似疯狂的眼神让他显得很陌生,舒清风心里涌起不安,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不该乱说话刺激他,隐私部位被这样赤裸裸的握在对方掌中,两腿大张的姿势更让他羞愧,挣扎着想摆脱束缚,却被萧鹞压住,一只手伸到他的后庭,略微犹豫了一下后便探了进去。
并不是很痛,却让他无地自容,舒清风嘴张了张,却没有再说话,这时候刺激萧鹞,只会让自己更痛苦而已,索性闭上眼,把头别到一边,让自己逃离难堪的境地。
萧鹞动作很粗鲁,手交并没给舒清风带来欢乐,而且没持续多久就感觉萧鹞放弃了,随即后庭泛起凉意,不知被涂抹了什么,然后粗壮的阳具顶了上去,双手压住他的大腿根,向里挺入。
那一瞬,舒清风几乎希望自己真的醉酒了,那么他就不必忍受这种强制进入的折磨,其实萧鹞已经很小心了,但这种事对于从未经历过的舒清风来说,还是过于痛苦,呻吟从微张的唇间吐出,以缓解身体的不适,这时候,任何矜持都是没必要的,他只想让自己轻松点,别那么难受。
「清风,对不起……」
耳边传来低语,舒清风把头转开拒绝去听,这时候道歉真的很滑稽,他现在痛得厉害,不想把气力耗费在说话上,萧鹞没得到响应,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却让他更失落,他的阳具是进入了,却无法顺利施展,舒清风那里太紧了,他的下身被夹得生疼,再看舒清风脸都白了,额上渗出一层汗珠,萧鹞的酒醒了大半。
萧鹞刚才的任任,一半是生气舒清风每次的欺骗,一半也是意乱情迷,现在看到他这么难过,这才发现他没像传言的那么风流,至少他没跟人这样做过,这份青涩和紧张不是作戏,可惜箭在弦上,没法再收手了,相反的,心里隐隐有些开心,他是舒清风的第一个男人,至少这一刻,舒清风是属于他的。
「放松些,我不会伤着你。」
没什么说服力的安抚,不过在萧鹞的亲吻和抚摸下,舒清风的抗拒明显弱下来,这种状态中,强撑着对谁都没好处,其实萧鹞的动作也没太粗暴,只是他造成的不堪却是舒清风无法容忍的,闭着眼任凭他重复的贯穿,慢慢的,最先的疼痛在摩擦中转为钝感,倒多了几分欢愉,不过欢愉没持续太久,萧鹞就在迅速驰骋下达到了高潮,抱住他的大腿,将精液尽数射在他体内。
几番折腾下,捆缚舒清风的锁扣已经松了,他却懒得挣扎,刚才的情爱太耗体力,加上酒的后劲涌上,他脑子有些昏沉,反正萧鹞玩够后自然会放开他,根本不需要他自己去做。
可惜这个想法没传达给萧鹞,他在做完后,才发现舒清风没射精,阳具还是半勃起的状态,反而是腰腹大腿被自己掐得青青斑斑,精液从腿间流下,色情而又狼狈,再看舒清风的苍白脸颊,萧鹞愧疚涌上,握住他的阳具抚摸着,又低头亲吻他颈下鸟?